南阮也觉得遗憾,就没作声。
走出步行街,贺宪把小时候念过的小学和初中指给南阮看,给她讲自己的从前。
“因为你跟傅川都习惯了当领头的,凑在一起,谁也不服被谁管,所以才总打架的?幼不幼稚啊。”
“挺傻的,也是因为那时候闲着没事做。”
说完这句,贺宪又抓住机会表白,“我这辈子只服被你管。”
南阮脸颊痒,抽出手揉了一下,嗅到手上的烟草味,随口说:“你能不能别抽烟了?把我都熏臭了。”
贺宪立刻从口袋里翻出烟盒和打火机:“上缴。”
南阮笑着“切”
了一声,并没接。
她不喜欢烟味,却觉得贺宪抽烟的姿态很好看,可真是矛盾。
两人在外头逛到十一点,吃过夜宵才回别墅,进卧室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贺宪有点倦,躺到床上正要睡,记起南阮的话,又爬起来洗了个澡。
折腾了这么一圈,两人都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隔天早晨睁开眼睛时,看到枕边的人,不约而同地愣了愣——从今往后,他们就要这么生活在一起了。
南阮不想被贺宪见到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样子,率先跳下床、进了洗手间,想起贺宪说,今天要带她和朋友们吃饭,她特地化了个妆,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个钟头才走出来。
贺宪在一楼的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三分钟就回来了,一见到南阮,他就笑着问:“怎么这么久?”
“已经很快了,我好看吗?”
贺宪看了眼南阮,摇了摇头:“不好看,你不需要化妆,都化丑了。”
南阮不涂唇膏的时候嘴巴是粉橙色的,贺宪很喜欢。
眼下用的唇膏颜色太明艳,在贺宪眼中,非但没之前好看,还不能想亲就亲。
听到这话,南阮不高兴了,贺宪见状赶紧补救:“不是丑,是不如你之前好看。
跟别人比,还是漂亮了一大截的。”
南阮懒得理他,径直下楼吃早饭了。
吃过早饭,六个人一起出门,跟朋友们汇合。
在一大圈朋友里,贺宪是结婚最早的,没听到他恋爱就直接结婚了,众人很是意外,这天自然是他做东。
这些年贺宪一直训练、比赛,父母又调到了z市,不怎么回来,难得跟一起长大的朋友们见面,要聊得自然多,可惦记着南阮不是热络的性子,他哪也没去,就陪在她旁边。
南阮话少,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他跟人聊天。
正无聊着,手机就进了一条信息,是冯梦迪发来的。
“阮阮,你跟贺宪领证了?”
对方是冯梦迪,南阮有点难为情,斟酌了一下措辞,才回复道:“前天领的,我跟他说清楚了,没告诉他是从你那儿知道的。”
“你们今天一出现,我跟贺宪几个共同的朋友就一起给我发信息了,夸你漂亮来着,说我被拒绝得不冤枉。
我的天,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拿出来嘲我。
下个月你们婚礼我一定到,给你们准备大红包。”
怕南阮过意不去,冯梦迪铺垫过才说别的,“我看了朋友发的现场照片,发现程白莲也来了,她就坐你斜对面,穿白裙子的那个。”
南阮抬头一看,斜对面真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瞥见她一脸伤感地盯着贺宪看,南阮发信息问冯梦迪:“她是谁啊?”
“一朵自以为所有女人都嫉妒自己、所有男人都爱慕自己的白莲花。
她一直喜欢贺宪,不过也没少勾搭贺宪的朋友,因为我明追过贺宪,当年没少吃她的暗亏,还被她气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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