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阮的体温偏低,贺宪则相反,他一凑过来,南阮就有种在烤火炉的错觉。
南阮的小腹正疼着,挨着贺宪暖暖的倒挺舒服,可忽而想起开了一夜车的他似乎没洗澡,一阵嫌弃后,她转过头准备催他去浴室,哪知片刻的四目相对后,会错意的贺宪自觉地往外侧移了移,与南阮拉开距离。
南阮见状哭笑不得,她的确时常冲贺宪发脾气,可也没有很凶啊,为什么他总小心翼翼地怕自己不高兴?她懒得搭理贺宪,背过身闭上了眼睛。
虽然已经领了结婚证,但两人到此时此刻才算真正在一起。
相识多年,南阮本以为跟贺宪恋爱结婚不会有新鲜感,哪知完完全全是新的体验,原来再好的朋友也不同于另一半。
一整夜都在路上,两人的身体都有些疲倦,却因精神陷入了兴奋,不约而同的失了眠。
南阮正闭着眼睛数绵羊,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温热,是贺宪又靠了过来,他半坐起来,拿开已经凉掉的玻璃瓶,把手伸进南阮的睡裙,覆到了她的小腹上。
南阮脸上发烫,回过头嗔怒道:“你干什么?”
贺宪怔了怔,手却没松开:“替你暖肚子。
我刚在网上查的,手心搓热了比暖水袋有用。”
小腹被他的手这么捂着,果然比方才舒服了不少。
南阮有些过意不去,对着贺宪,她的脾气好像是有点坏,难怪他总怕惹她生气。
其实还不是因为他没脾气,她才习惯了动不动就噘嘴?看来以后要克制一点。
南阮想了片刻,主动往贺宪那边挤了挤,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
贺宪一脸惊喜,垂下头吻了吻南阮的耳垂。
她的小腹太凉,一刻钟内,贺宪已经换了四次手。
隔了快半个钟头,南阮的腹痛终于完全消失了。
她睡不着,便坐起身对贺宪说:“找部电影一起看吧。”
“好不容易到这儿来,看什么电影,我带你出去玩。”
“你昨天一夜没睡,不困吗?”
“两夜不睡也不耽误带你玩。”
这样紧抱着南阮,时不时地亲她的脸颊、闻她的发香,于贺宪来说既幸福又煎熬,倒不如出门吹吹冷风。
贺宪不讲究,方才穿着外衣就躺到了床上,站起来后套上外套,抓了下头发就等在一边了。
南阮则慢吞吞地用了半个钟头才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见贺宪毫无坐相地倚着沙发,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翘在茶几上的脚:“走啦。
以后你一回家就要洗澡换衣服,不准再穿着外面的衣服往床上躺。”
想起这次休假结束回去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搬进南阮的卧室,贺宪很是期待,笑着说:“知道了,保证不弄脏你的床。”
“婚礼前你还是睡书房,爷爷奶奶那个年纪的人,不办婚礼就不觉得算正式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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