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面色灰白,满是皱褶,形容枯槁。
他眼窝深陷着,一张嘴大张着,灰白的瞳孔在秦朗两人进门后滚动了一下。
很明显了,是丧尸。
还是一只被绑着的丧尸,这也是为什么他见秦朗他们只会从喉咙里发出嘶吼声,却不扑过来的原因。
办公室不算很大,一览无余,没有别的丧尸,让秦朗他们松了口气。
两人过去,老丧尸的桌面上就放着一把刀。
两人对视一眼,用那把刀结束了丧尸无谓的挣扎。
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被溅到了两滴黑色的血渍。
秦朗了一眼照片,老人和蔼地笑着,怀里抱着一只金丝猴,小猴活泼地用尾巴卷着老人的手臂,不难出两者之间的亲密。
秦朗叹了口气,将相框面朝下扣下了。
“馆长之前是不是想自杀”
夜渐渐来了,秦朗蜷在沙发上小声说话。
“应该是。
但也许他下不了手,所以用绳子将自己绑了起来。”
凌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着外面最后一抹霞光也消失在天际,“应该,是为了保护什么人。”
秦朗也坐了起来,和凌良面对面,他问“凌良,我们能活着到达基地吗”
凌良将视线从窗外移到秦朗的脸上,他挪过去了几分,秦朗没有躲,于是他忍不住伸手抚上秦朗的脸。
秦朗的脸一压,将凌良的手夹在他的肩膀和脸之间。
凌良笑出了声,却没急着将手从秦朗的压迫中抽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秦朗“哼”
了一声,习惯性怼道“说得轻巧,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丧尸围城,路都被堵完了,哪来的办法除非,真有什么异能爆发,火啊雷啊,一股脑将他们全烧了炸了”
明明是绝境,但凌良此时还能笑得出来。
他的手掌感受着秦朗说话时动着的脸颊,心里微痒,“要是逃不出去了,还能和你一起死,也不算最糟糕。”
秦朗一怔,抿了抿唇,解放了夹住凌良的右手,好半天没有说话。
之前在便利店捡到的食物,当时没处放,他揣了两包在口袋里,这会儿拿了一包出来,和凌良分食了一部分。
就这么两包,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好在办公室的饮水机还有半桶水,电也没断,两人烧开了水,喝了一杯。
月色皎洁,遥远又纯净,丝毫不见它的月光之下是何等是血腥与绝望。
“冷吗”
莹莹的月光下,凌良没等到秦朗作答,便擅自将秦朗揽进怀里,脱了今天被丧尸抓破的皮衣外套搭在两人身上。
秦朗见这件衣服,心有余悸“幸好是我这件皮衣”
之前从宿舍楼装出来的衣服不多,这件皮衣是秦朗的,也是在鸳鸯湖上来后凌良一直都穿着的。
贴身的衣服换过一两回,外套都是没换过的。
毕竟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谁还在意衣服脏不脏能保暖就行。
凌良垂眸将目光从衣服移到秦朗粉红圆润的耳垂上,他将脑袋抵在秦朗的肩膀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秦朗的耳朵上“是啊,这样算起来,是你救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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