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明知姜维要用箭,但三箭射来,却只躲过两箭,第三箭正中腹部,虽然箭镞早被去掉,还是心中震惊不已。
手握箭竿假装受伤退回关中,马早在关门接应,看贼军并未杀来,大感失望,命胡遵守卫。
马岱将箭竿交给马,叹道:“这小子的箭法了得,竟不下于邓艾。”
马撇嘴道:“军中只知黄汉升箭法了得,却不知某也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这便是名师出高徒啊!”
马秋忙道:“父亲有这等本事,为何不教孩儿?”
马叹道:“练武需要天分,练箭更是如此,你不是这块料啊!”
马秋不满道:“别人的家传绝学都留给后辈子孙,父亲却教给外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马嘿嘿笑道:“把他变成自己人不就行了?”
马秋一怔,才明白马为什么推掉了小妹那么多婚约,原来早就看准了姜维,要把他收为女婿。
几人说笑来到府衙,新修的大堂里混合着泥土和松木的清香,马将箭竿拆开,从里面取出长长的黄绢,铺开来竟有二尺见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
“哈哈哈,伯约果然机智,非但为湟中除去白虎帮大患,又成功挑起沙贼内乱,当真文武双全啊!”
马将绢布递给马岱,对姜维的此行结果十分满意,原先擅自行动的过错再也不提,冷笑道:“以往沙贼藏于大漠之中,此次看来要绝地反击,有伯约做内应,可正好将其一举铲除,夺回敦煌郡。”
“原来如此!”
看完密信,马岱也是恍然大悟,慨然道:“伯约身在敌营,却已筹谋全局。
既如此,我便诈伤回武威,自肩水金关出漠北,绕道袭敌背后。”
马言道:“沙漠凶险难测,到了敦煌境内恐有沙贼哨探,还是走祁连山较为稳妥。
某调邓艾和羌兵回张掖待命,你回去后仔细商议,或许不必取昆仑塞,直取敦煌断贼归路也未尝不可。”
马岱领命,顿了一下迟疑道:“方才某于阵前交手,似乎听见伯约称白虎文为‘义父’。”
“什么?”
马勃然作色,拍案喝道:“这混账,竟敢认贼作父,如此自污身份,成何体统?”
马秋忙劝道:“父亲息怒,白虎文既能收伯约为义子,足见对其信任有加,正说明他安全无虞,也才方便行事。”
“哼,权当他忍辱负重吧!”
马眉头紧皱,显然对此举并不认同,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黄华在河西作乱数年,深知马家军的厉害,马腾本就称雄西凉十余年,马更是青出于蓝,号称神威天将军,见白虎军未战便退,也不敢逼近嘉峪关,传令就地扎营休息。
阿森询问战况,白虎文只说与马岱打了个平手,追赶时被姜维射伤,遂责怪黄华克扣武器,否则他父子二人联手,定将马岱斩杀。
黄华冷笑道:“马岱武艺仅次于马,谁能轻易伤了他?”
“你敢污蔑本帮主谎报军情?”
白虎文大怒,对战情况他虽然说的含糊,但马岱受伤却是亲眼看到,底气十足反讥道:“别以为我白虎帮和你们一样无用,见了马家父子便吓得望风逃窜。”
“老子会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