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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着急……”
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拂落在地,落竹被整个压在桌子上。
“你说的,”
客人散开他的发,在他殷红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春宵苦短。”
“啊……”
血腥气在口腔里漫延开,落竹却扭着腰肢,如一尾遇水的鱼。
这一夜芙蓉帐暖,缱绻几多,多年后落絮多嘴,问起落竹与这人的第一夜,哪怕身经百战如落竹,思考良久,也轻轻笑着,吐出四个字。
“欲仙欲死。”
怀王向来早起,即便前一天夜里大剂量体力运动,第二天也按时按点。
他掀开被子,这江南水乡有些潮,早晨起来尤其厉害。
空气里像蒙着一层水雾,透着那么股粘腻。
从地上捡起外衣,上面或湿或干,不成样子,也不知是谁纵情如此。
多半还是自己吧。
实在是好久,未曾如此放纵过了。
想到此,便回头,看了看仍睡在床上的那人。
自己的肖想渴望,昨夜竟全部具象,揉着这柔软的腰,吻着这红肿的唇,怎么也不够一般。
他伸出手,这个人长相顶多算是清秀,唯有这两片嘴唇……
失神了不知多久,却没注意到那人已经醒了。
非但醒了,眼神清明,好像已经醒了很久。
怀王实在做不到对着与自己一夜温存的人拉下脸,便笑了笑,道:“睡得可好?”
“不好。”
那人嘟着嘴,嗓子却是哑了,“惦记着爷没钱付账,天亮便要落跑……这一觉睡得,太累!”
怀王被他逗笑了,温言道:“我不会跑。”
落竹龇牙咧嘴坐起身子,见怀王要上来帮手,忙躲开。
这本是一个拒绝的动作,有些不礼貌,但他边拒绝边含嗔带怒地瞪了怀王一眼,平白卸了人的火气。
昨夜那么过火,到今天浑身酸痛也是难怪,他拽了个枕头垫在后头靠着,一只手在被子里摸啊摸,没多久,摸到了,高高举出来炫耀。
“爷下回要微服私访可记着,这种宫中御赐之物别随身带着,容易暴露身份。”
落竹笑了笑,“不过,我如今信爷不会赊账了。”
是了,天底下,只怕皇帝都拦不住怀王拿一座城哄美人一笑。
怀王目中却是一凛。
有多少人,在合欢之时,还能注意到对方的玉佩是不是宫制御赐,甚至留心收好?
怀王在朝中虽然呼风唤雨,死对头倒也是有的。
当下,便对落竹起疑,仔细想想,只觉得疑点越来越多。
落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得这位爷一脸杀人灭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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