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你的。”
炽月笑得勾魂摄魄,欺身过来将他圈在怀中,柔声问:“想不想我?”
朱锦恆别过脸去,两腮红晕尽染,没好气地说:“朕不想看见你,识相的快点滚,不要让朕喊侍卫抓你!”
炽月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收紧了手臂,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朱锦恆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他,抄起床头的画册砸了过去,炽月轻巧地躲开,被子一掀,衣衫不整的皇帝立马老实了,扯住被角,戒备地瞪着他。
炽月俯下身去,看着对方惊怒交加的眼眸,轻声说:“朱锦恆,我忘不了你,所以回来找你。”
朱锦恆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冷哼一声,道:“朕最后告诉你一遍,芝兰宫的事你最好快点忘个干净。”
炽月没接他的茬,自顾自地说道:“四年前,我回来找过你。”
朱锦恆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四年前?”
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炽月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平淡,眼神却炙热得让他浑身发烫——
“四年前我随瑢王的接亲队伍入京,大婚当日被安置在瑢王府客房中,本来想见你一面,却机缘巧合,让我听到几句不该听的话。”
朱锦恆回想当日的情景,玳王酒后真情流露,暗自垂泪,他就去安慰了几句,交谈间,似乎提到过炽月……坏了!
他脑袋嗡的一声胀大了,虽然记不得具体说过什么,不过有一句他却是记得真切——
“朕宠他,只是因为没有得到他。”
朱锦恆看着炽月乌云密布的脸,心中叫苦不迭,这厮果然是心存不轨来报复自己的,回想起那晚在芝兰宫的对话,真是句句机锋,可惜他那时被美色冲昏了头,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难道炽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自己当日那一席话所赐?朱锦恆后背开始发毛,更多的是后悔,如果他当时作戏作到底,没让炽月听了壁脚的话,今天面对的会不会是个情意缠绵百依百顺的美人,而不是这个绷着一张俊脸的讨债精?
炽月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为何我送上门来,你却躲着不见?”
朱锦恆恼羞成怒,喝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他想要炽月,无非是想让他雌伏在自己身下,可不愿意被对方采去后庭花!
炽月一手探入他半敞的中衣,手掌覆在心脏部位,道:“你当日说,不是任何人都值得付出真心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弄明白,我这样的人,值不值得你倾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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