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清婉扬手甩开他贴近的手,朝着敞开的门口跑去。
黎行野耳边扇过一阵风,他隐忍地闭了闭眼。
脚刚刚迈出门,就被拦腰拽了回来,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人就又被重新丢在了大床上。
遒劲的力量带着压抑的狠,使得她胳膊被扯得生疼。
宛若兔子被拎着一条兔腿,任是怎么扑棱,也还是被抓住了命脉。
她冒着惹怒他的风险想逃出去,完全像个笑话。
“嫂嫂敬酒不吃,非要逼我动粗。”
他也垂着眸子,并未看她,眼底晦暗不明。
他挽起袖子,露出一小节手臂,肌肉线条分明,透着遒劲的张力。
她双手撑在后面的床单上,睡衣早已褶皱不堪。
白皙的双腿微微屈起,顾不得睡衣早已滑到了大腿,她只想防备他的靠近。
“我的身体如何,用不着你操心。”
他倾身,左手撑在她身侧的床上。
床微微凹陷,他似匍匐的狼,利爪扯掉了猎物碍眼的遮蔽。
面料滑落肩膀,露出了胸口狰狞的伤疤。
黎行野的手僵住了。
似乎连呼吸也静滞了。
黎行野浅墨色的眸子……
清澈,清澈得能看到他所有的情绪。
很长一道疤。
“应该是做过开胸手术。
比起心脏,她的肺部受到了更大的伤害,造成了气胸。
依照目前的状况,想要完全恢复正常,可能还需要手术。”
罗馨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之下,眼神愈加深邃。
宛若深渊,深不见底。
一股羞辱感涌上她的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棠清婉眼尾渐渐泛红,咬紧了嘴唇,狼狈而倔强地拢起滑落的睡衣。
手腕被一股蛮狠的力量钳制住,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双手反叩在了头顶,按在了床上。
他沉默地又扒开她的衣服。
棠清婉彻底不反抗了,就只是喘息着。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有疤痕的皮肤上,她能感觉到,黎行野贴得很近很近。
他在看她的伤疤,像温顺的野兽低低地伏在她的身上。
指腹在细细描摹着。
冰凉的佛珠触碰到皮肤时,她的呼吸微微一颤。
“是不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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