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
章七手一怔,抬眼望着沈星河,“什么意思?”
沈星河一挥手,没给他解释,而是让章七手先歇着吧。
他没回房间,先去了谢清遥的房间敲门,“你睡了吗?”
“还没有。”
里面传来谢清遥的声音。
沈星河将门推开,见他仍在案前,斜斜的坐着,手里按着一本书,他目光移向沈星河这边,“怎么了?”
谢清遥的表情平静而温吞,话说完了,他便安静的望着沈星河,仿佛适才那个满脸戾气对章七手威严恐吓的人不是他谢清遥。
沈星河清了清嗓子,坐在木凳子上,“就是铜锤帮的事……”
谢清遥唇角勾笑:“我都知道,你曾经是他们的人,谢虎将你买回不久,就查了你的底细。”
“嘿嘿嘿嘿……”
沈星河有些尴尬,不过,见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便安心许多。
原来他早就知道啊,也对,当初买来原主,是该好好查查的。
沈星河轻声问道:“你适才踹了人,腿疼不疼?”
“不疼。”
沈星河皱眉,“你不要骗我啊。”
“没骗你啊。”
沈星河:“那你适才发什么脾气?”
谢清遥一怔,蹙眉,手里的毛笔蘸了墨汁,抱怨,“方县令那个蠢货,他公文居然不会批,将烂摊子甩给我。”
他表情生冷:“我迟早有一天活剐了他。”
沈星河探头望了望他,想判断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谢清遥:“你早点休息吧,我得紧着处理这些。”
沈星河点点头,出去了。
房门掩上,烛火轻轻一抖,悬着的毛笔迟迟没有落在公文之上。
谢清遥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一滴墨点坠下,“嗒”
地一声,十分清晰。
苍白的手背耸气青筋来,拇指摁断了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