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啪”
地拍了一声,响亮的巴掌,“我每日来这里干活,这样不就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吗!
妙计啊!
老子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嘿嘿嘿。”
沈星河耸动肩膀,呲牙与老马坏笑对视。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副打扮外加这样的奸笑有点像男版王婆。
关键是花嬷嬷对他那么好。
这可不行。
于是,他正色看向老马,郑重其事地提醒,“干爹,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帮你们制造机会,若我婆婆亲不愿意,你千万别强迫她,明白吗?
并且,一旦我婆婆明确拒绝您,咱们得有风度。
咱们要做有风度的人,行吗?”
“这点人事我还能不懂吗?我老马不仅仅是个有风度的人,我还是个正经人,我怎么可能逼她呢?你拿我当逼良为娼的那种奸险小人了?”
老马竭力自证。
“也不能下毒!”
沈星河眉头紧锁,再次提醒老马,“不能故意给她下个什么毒,然后借着给她医治为名目接近她。”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老马转身欲走。
沈星河瞬间明白,他果然是打起了下毒的主意。
他急忙拉住老马,“你要真这么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见不到面,天天琢磨着下毒,谁受得了?!”
老马:“我有解药啊。”
沈星河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干爹,我婆婆一大把年纪了,禁得起您一剂猛药吗?你可放过她吧!”
老马摆摆手:“行行行,我暂且应你便是。”
他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瓷瓶,对沈星河说:“这个是你治疗脑袋的药,这段时间,你记性会很差,过些日就好了。”
说罢,他将药放下,转身走出房间,径直走向谢清洲的屋子。
谢清遥看着老马的背影,目光落在了沈星河的脸上。
“你想撮合他和母亲?”
沈星河没想到谢清遥会听见他们的对话。
要知道,谢清遥拥有一个极为强悍的占有欲。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书中的他就是这般人物。
更何况,在这样的礼教束缚下,年轻女子尚需为亡夫守寡,更莫说一把年纪的花嬷嬷。
沈星河担心他会发狂,小心翼翼地看着谢清遥,每个字都说得极为缓慢,“就是吧,我、倒、也、不是、想、撮合、就是、觉得、大概、可能……”
“你紧张什么?”
谢清遥略显困惑地凝视着院中忐忑不安的沈星河。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女绕膝虽好,不如半路夫妻,老来多寂寞,长夜漫漫,她孤枕难眠。”
谢清遥若无其事的说。
沈星河愕然看着他。
他垂着眼,将声音放的很轻,“她相公倘若真心爱她护她,泉下有知,若见她枯守寡居,沉溺过往,必定神魂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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