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农解释,由于前些日子下了雨,木料伐过必须要曝晒,这样才不会在运输途中受潮。
沈星河将陈招财叫到一边,低声询问:“从前你们和你师父出来,也是这样吗?”
“是的,东家。”
陈招财疑惑的问沈星河:“怎么了东家?”
沈星河:“我把银票给你,安排几个人留在这,你们拿着钱再买几辆马车送回去,我们先乘船回家了。”
陈招财是个本分人,感念沈星河的信任,心中涌动着暖流。
他建议道:“东家,木料还是用船运回去最合适,毕竟马车运回去万一赶上了雨水受潮,木头可就腐烂了。
从前师父就碰到过几次这种事,所以他后来一般都是用船运送,保证木头不腐烂。
您为何如此急于回去呢?东家。”
沈星河可太着急回去了,心里像是长草了般,谢清遥的腿还不知道什么情形呢。
可若是他执意如此,谢清遥大概不但不会不答应,极有可能还会发疯。
对章七手继续发疯。
沈星河这些日子,隐隐怀疑谢清遥是因为腿疾发作才导致那日对章七手下手。
因为别人他掐不了,老马是义父,花嬷嬷是他义母,谢老三是他的弟弟,特没有别人能掐的。
可沈星河没有证据。
因为谢清遥对此不承认。
陈招财提醒:“东家?”
沈星河回过神来,只道:“先回去再说吧。”
沈星河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谢清遥。
他易容打扮,用手撑着拐杖,正在街对面的茶棚坐着,旁边放着两个精致的匣子。
沈星河十分意外的跑过去,坐在他对面。
谢清遥见他落座,便将桌上的点心匣子打开:“你尝尝,若是爱吃,我们临走时多买些一带回去。”
沈星河没有立即品尝,而是先问他:“你腿疼不疼?”
谢清遥:“不疼,都出太阳了。”
他笑了笑,将另外一个匣子打开,“品种不算多,你先尝尝。”
谢清遥递给沈星河一块点心。
南方的糕点和北方的口味上有些不同。
好比沈星河手里的绿豆糕,北方略微有些干,少了些油润的感觉。
南方是的绿豆糕入口细腻蓬松,里面大概掺了桂花,入口芬芳而不粘牙,甜而不腻。
很好吃。
不过,沈星河不同于平时,吃完了一块,没有拿第二块,一抹嘴儿,很有出息的和谢清遥道:“还行吧,凑合,也没那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