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听了你的话,和你共乘一车,不然还真的有些麻烦。”
“咱们两家又不是外人,你我情同姊妹,这些不过是应有之义罢了。”
顾氏拍拍李氏的手,笑道。
李氏轻笑,说道,“正是这话。”
顾氏看了眼她的脸然,奇道,“你似乎有心事?”
“哎,还不是为着珍哥儿的亲事么?”
李氏眉头紧锁,正是为这件事情烦着呢。
“珍哥儿的亲事?前些年,不是说要和张家的嫡姑娘订亲了吗?可是出了何事?”
顾氏奇了,张家也是书香之家,和李氏的娘家有姻亲,说起来也是亲上作亲的。
那家的姑娘也好,是个明理的,顾氏在京城一些夫人们办的赏花晏上见过,印象还是不错的。
若是他们家,照理应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张家那儿倒是没有变故,当初珍哥儿在家胡闹时,看在两家的面子上,他们也没说什么。
如今珍哥儿出息了,那姑娘年纪也等了这么些年,难为她了。
前儿我还遣人去和张家商量着,何时可以下聘了。”
“那你是在愁些什么?”
顾氏更好奇了。
“哎,昨儿你们府上的老太太忽啦吧的来我们府上,赏了一日花。
一整日里,先是把珍哥儿夸了又夸,又把西宁郡王家的小郡主夸了一遍。”
顾氏拧眉,他们家那位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心善的。
“这意思,西宁王府那儿是有意招珍哥儿为婿?”
顾氏心中一动,这件事别是他们家老太太撺掇的吧?
“只怕正是这个意思。”
一提起这件事,李氏也是一脑门的官司,先前贾珍的纨绔习气大,人家瞧他不上,现在出息了,麻烦却更大了。
顾氏也皱眉,“西宁王府?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氏叹道,“我娘家虽说家道中落,可家教却从未落下,我虽是个女子,却清楚为人处事当守一个信字。
我们家同张家早已经说定了亲事,万没有中途反悔他娶的,我们老爷也是这个意思。”
顾氏道:“如此更好办了,她既没有点明,你大可装作没听懂,明儿把两个孩子的事定下来,再请个份量大的人出来保媒,晾他们也生不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