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
超人气新星偶像的便服几乎把他整个人包裹住,起码在这家饭店开狂欢派对的粉丝们没有一个认出他。
他的长袖兜帽衫和牛仔裤上去弱气极了,因为海特瘦小的身形,从远处会认为他是个姑娘。
海特身上唯一出格的装饰大概就是那顶礼帽,但今晚这个饭店聚满了戴着礼帽的演唱会观众们丝绸圆顶礼帽是海特的个人标志。
但骆珍花是个例外。
她靠着化妆室的镜子,双手抱臂,嘴唇紧抿。
这个姑娘脸上还涂着“海特最帅”
的荧光字样,然而真实的偶像站在她面前时,她的神情却清醒而苦涩,演唱会的疯狂似乎荡然无存。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说,“你不应该来这里,回去吧。”
海特摇摇头,无指手套下的皮肤苍白而冰冷“你知道的,最近她不允许我回去。”
他仰头盯着金黄色的化妆灯,用红色呢绒包裹着桌角的化妆台在灯下蒙着一层暖光。
海特把玩礼帽的速度不禁加快了些,嘴里就像在咀嚼什么东西“她最近要招待一位贵客。
她想嫁给他。”
骆珍花忍不住打断他“你能不能不要再用她来模糊你我都知道”
“闭嘴,珍珍。”
海特说,手指紧紧捏住帽檐,“对至高无上的红皇后奉上敬意,她是最美丽的女人。”
“你疯了。”
骆珍花喃喃,“哥哥也疯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红皇后座下,第一骑士,暗处的未知底牌,疯帽子卷起嘴角“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
他说,“我来是问你,那个与你站在一起,举着展牌的女孩,是不是叫沈畔”
骆珍花心里猛地一沉。
她想起疯帽子这些年所做的事尽管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黑暗面的事,但曾经与他们朝夕相处,通过那两个人的只言片语,总能猜到一些。
“你休想。”
她说,喉咙刺痛,“沈畔是我最好的朋友。”
“别紧张,珍珍。”
疯帽子只是大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疯子,杀人犯,无可救药者。
“好啦,好啦,我只是问问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疯帽子还在笑,他一边抖动着肩膀一边举起手表示投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意外那女孩还活着。”
“多年前我见过她一次。”
疯帽子眯起眼睛回忆,“当时她还在念高中穿校服的样子很符合我的狩猎标准。
所以我把她列在了清单里结果却被狠狠回击了。”
“老实说,那个沈畔还活着真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疯帽子的手指又飞快的转起礼帽,“别我这样,当时的沈畔才是真正的疯子。
她正常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那个晚上”
他开玩笑似的说“如果能再见她一次,说不定我会再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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