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如果。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尤其是信任与否的问题,就做不到忽视,视而不见。
明明好像谁都没有错,可是却又好像谁都错了。
小腹地疼痛来的快速而迅猛,比之曲铃儿预料的还要疼上许多,让她完全受不住。
想要回到床上去躺着,还没走几步便因为疼痛到痉挛摔在了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着,犯恶心,汗水不断的沁出,蛰痛了她的双眼。
如同被海水拍打到岸上暴晒濒死的鱼,不断的喘息,挣扎着。
秦泽找到了正在带领弟子的孙颖师姐,“我刚才探望了她,她情绪不好,可否请师姐前去宽慰一二。”
她的性子有时候倔地跟驴似的,要是生气的时候没有人陪着自己能钻进牛角尖钻死也出不来。
此时此刻他的存在只是让她更加烦闷,难受,唯有请外援。
“见、见过了?”
孙颖看到秦泽的时候有些紧张,更准确的来说她有种横刀夺爱的既视感,看到秦泽的时候虽然是师姐却觉得底气不足。
秦泽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身后的孙颖想要叫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连她都不知道师妹腹中的孩子是哪儿来的,又该说什么,说了只怕是也不会信。
看着紧闭地房门,孙颖站在门外踌躇着。
他们刚才见了面,师妹此刻的心情必然是不好的,万万不能提及秦泽,就说是自己担心她的身体不放心她。
完全没有想起自己早上才看顾了曲铃儿服用药物之后才离开的。
“师妹,师妹?”
听着房间里半分声响也无,孙颖分外焦心,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师妹已经很厉害了,能撑住。
可是能撑住也不代表能一直撑下去,半晌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孙颖默默道了歉意,然后推开门。
甫一开门被房门所隔绝封闭的气息不断地逸散,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心蓦地往下坠落,慌张的跑过去,然后看到了倒在地上人,乌发覆面血迹晕染了她身上的衣衫,生死不明。
“师妹,师妹!”
她并非纯正的医修,但是想着日后要照看师妹,每天都会抽空去药芦学习简单的医理。
皮毛的医术看不出深奥的东西,她只能把出师妹胎气不稳,甚至是胎腹中的东西在汲取师妹身上的灵气。
孙颖就算是活的比师弟师妹们久,但是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将人抱到床上,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急得转圈。
蓦然想起来自己随身带着的有安胎的丸子,之前师妹胎气不稳也没有见血,所以都是喂一颗,现在喂两三颗应该是没有错的。
两人的手相握,不断地渡灵气过去,好在曲铃儿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渡灵气,身体里自身的灵气并没有很排斥。
直到看到师妹新换的衣裙没有血色蔓延,呼吸归于平缓的时候孙颖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