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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不逃不逃!
!”
苏路闭紧眼睛,喉咙口火烧般的逼着呐喊汹涌而出,“我再不逃了!
郭骁,你要决定了,咱俩就绳子拴紧一条黑路走到底,我这人无聊又差劲,掉坑里就爬不起来,你想清楚,你对我好就得好到底,不离开我。”
“……我离不开你。”
时间就在习惯里,慢慢流逝。
阿田离开的阴影,终于变得浅淡。
大伙儿坚持留着他的床铺不撤,即使越积越多的日用品堆得铺天盖地。
以往校方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警告男女生牵牵小手谈恋爱,这会儿可好,两眼珠子全瞪贼大观察男生间一举一动,唯恐再出个“非社会正常现象”
彻底砸了学校牌子。
闹腾的整校园弥漫开莫名其妙的杀气,原本男生间热闹起来捶一把抱一下正常得很,男人吗,痛快了发火了就爱管拳头大腿发泄。
现在遇上同性就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打场篮球还戴着手套护膝护腕全副武装,生怕弄个肉体接触。
郭骁和苏路要职在身,尽管时不时能单独处会儿,但毕竟心虚,小屋是不去了,就连晚自修都分成一前一后的坐。
苏路老毛病改不了,郭骁心疼劲也改不了,看书看到一半跑去餐厅端了夜宵放桌边,苏路一闻到香味,耳朵尖滴溜溜的,噌啊噌挪半天,一瞅没人看见,飞快的转身端了就吃。
可笑而尴尬的余波足足持续了一年多,等苏路升上大四,校方才逐渐淡化了管制,罗建怵阳台上紧吼了两嗓子,突然回身一把抱住王可老泪纵横,妈的,兄弟咱总算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王可瞪着旁屋同学尴尬直笑,吓的浑身直抽,正捉摸着说些什么好,就见那哥们也是长啸俩嗓子,拖着一室友就搂,奶奶的,祖国解放了!
!
香港回归了!
!
苏路躲屋子笑的嗓子呛,这会儿,随着一年一阶层的规律,他们已经搬406了,眼瞅着是全宿舍最高阶级,大太阳慷慨的照满屋通亮。
目所能及,满眼光明灿烂。
考虑到就业时的指导需要,刚上大四那会儿系里就派了导师,丁一撸着鼻子笑,大学上了三年多,咱也算有导师了。
苏路还顶着班长的名头,却着实轻松很多,大四课少,同学实习的实习,瞎玩的瞎玩,个个修炼成老油条一根,不太呆校内了,一开始寝室谁谁不在大伙儿还问仔细,后来事一多,也就没那么滴水不漏。
苏小耗子可等到了落在米缸的这一天,瞅着没人就往小屋里窜,黏住郭骁胡闹个没完,郭骁总喜欢拉着苏路汗腻腻的身子冲凉澡,手指从上至下的滑过肌肤,“怎么还瘦这样,快四年了,成天喂你些东西也不知填哪儿去了。”
苏路笑的弓背蹭紧身后的胸膛,“屁话,不都被你消耗完了?跟头狼似的。”
冲凉出来,舒坦坦的并肩挤在床头,苏路玩掌上电脑,郭骁永远是看书,看的苏路烦了,口气发酸的踢他脚尖,“你还愁?瞧着吧,什么保送读研的好事准轮到你。”
郭骁笑着揉他耳朵,“你也不癞啊,好好把班长做到底,年关后找工作亏不了。”
“幸好咱俩都本市的,你说要如果一个老家在外地,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