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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从小就没遇上过热心助人的好邻居,周赋感动的眼眶泛红,把郭骁送到校门口还一步三回头,我打小就特羡慕这种共产主义社会大家庭似的友爱和睦,那份温暖啊!
得,我身边这些零钱,郭骁你先拿去用,万一需要添个什么药啊水的,现在去趟医院可贵着呢!
或者给你邻居买些吃的进补进补,不说肠胃炎么?那该是没吃好给弄的。
嗨,你跟我客气什么……别推,别推了啊,再推我可跟你急了……你跟我客气什么……对了,我……我没说不用你还啊……
赶到医院时,只剩苏路一人病恹恹地躺在急诊间最靠里的病床上冲着郭骁有气无力的笑,陪来的同事看他没事后,赶回家给老婆孩子做饭了。
郭骁仔细一看,见他吊着点滴病情己经稳定了,就是人还疲软,估计刚才在厕所有过一通大闹给折腾的,稍微放了些心,问苏路怎么回事,他只是支呜着说吃坏了闹的,再细问究竟吃了什么,苏路是个没什么生活常识的披着人皮的耗子,一会儿说冷了的生煎、一会儿又说没洗干净的西红柿,前后矛盾,郭骁怎么看怎么疑云重重,也不多跟他啰嗦,直接找了个护士一问究竟。
不问还不打紧,一问把郭骁问的气火攻心,直接想爆发小宇宙。
可医院人多,不便多说,郭骁别的不稀罕,就稀罕面上一层共产党员正义凛然的皮,好容易等吊完点滴,办了手续,叫车回家。
锅炉两口子的窝在二楼,下了车,郭骁也不啰嗦,杵在原地不动,苏路脚步软,让他扶一下,他也不搭理,苏路俩瓶盐水下肚,吊出了一肚子委屈,也不知怎么得罪伟大的马列主义拥护者郭骁同学了,一怒之下,也不求人,慢慢的挪着脚步独自上楼。
郭骁不声不响,看着出租调转车头开视线之外,三两步走到苏路身前,膝盖一弯,蹲了个马步,把宽厚的背留给苏路,“上来。”
两人迭成罗汉,一步一步地踏上十六阶楼梯,窄小的空间裹,苏路趴在郭骁身上,手紧紧圈住郭骁的脖子,吐纳出的气息流连在郭骁耳际。
等关上门,终于回到两人的小屋,郭骁把苏路往床上一放,前一秒还休贴地拉开被子替他边边角角盖的周全,下一秒立刻撕去温情脉脉的面纱,黑口黑面的往床沿一坐,“说。”
“说什么?”
苏路油嘴滑舌,“这算哪出啊?包公夜审陈世美?我不算陈世美吧?好像也没对你始乱终弃啊……”
“少贫。”
郭骁皱着眉头,满脸严肃,苏路缩了缩肩,知道今儿这关好过不了,“我从护士那儿都听说了,你这俩星期在公司都不吃午饭的!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护士值班室都听呆了,脑子怎么都转不过来,你什么不好玩,去玩节食,前阵子刚和你商量好,以后我每周有两天晚上接家教,伙食可能不如以前丰盛了,让你自己照顾着,午饭吃奢侈些,你不还答应着说你亏待谁也亏待不了自己么?你不这么答应我了么!
你脑子进多少水啊短路成这样!
前几天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好,问你怎么瘦了你光说这几天年终总结有点累,我还真他妈信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护士值班室那会儿,整个人都懵了,怎么都不明白你图什么,要说减肥那神娘们的无聊事你再多活八百年也没功夫做啊,后来我才算突然醒过来……”
郭骁俯低身子,平视苏路,苏路被他一长串吼的眼珠子扑愣愣的,郭骁深吸口气,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为省下钱来存,是不是?]
苏路眼光裹有水一闪,抓着郭骁的肩膀强笑,“啊哈,啊哈……,身休疲软,连带脑子也不好使,只能一味强笑,“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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