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回答的模棱两可,不动声色地回避掉了“为什么来”
这个信息。
他虚虚看了江代出一眼,见江代出正认真地注视着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要打断的意思,像在等他继续说。
“之前四年多一直在东部,上学,毕业就来温哥华了,我不喜欢东部。”
东部太冷了,温哥华就不冷,有江代出的地方,果然就没那么冷。
“最开始挺不适应的,我雅思成绩是申请学校的时候突击考出来的,口语其实不行,当时课上没别的中国人,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和人说过话。”
贺繁基本是想到哪说到哪,前言后语没什么联系。
他用一种很平静的,叙述式的语气说着这些,并没流露出多少辛酸或是不堪回首。
可能换作别人来听,只以为他后面要说的才是重点,这些只是铺垫。
江代出却接了一句:“挺孤单的吧。”
这语气不是在问贺繁,而像是替贺繁说出来了。
“嗯,是有点。”
贺繁轻声应和,又轻描淡写地揭过,“后来找着工作就好一些了。”
“你一直这么打工,身体受得了吗?”
江代出问的是以前,也是问现在。
贺繁一周四天要兼职,下班都过午夜,如果公司要加班,贺繁可能连吃晚饭的时间都不能保证。
“习惯了,我出国之前也没闲着。”
贺繁一带而过,又接着说:“我现在身体没像以前那么差了,这七年生的病加起来没有小时候一个学期多。”
这话江代出是信的。
他上次犯浑,故意下雪天把贺繁扔在墓园,等气消了,觉得贺繁肯定要冻感冒了,晚上一宿没睡踏实,转天一早就买了药带去公司,但见贺繁好像没什么事。
还有自己喝多了的那次,他借醉压到贺繁身上,能感觉出他依然颀长清瘦,但照比原来的瘦削单薄已经好了很多。
“那你生病都是谁在照顾你?”
可能江代出更想问的是“女朋友谈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一起从东部过来的吗”
,但潜意识却害怕听到“在一起很多年了,已经准备结婚了”
这类的回答,因此他百转千回只辗转出一句废话。
“我多大个人了,不需要照顾。”
贺繁笑笑,他难得放松,也难得回忆,“但我受过一次伤,在画廊打工时被画框砸了肩膀,那画从两米多掉下来的,要是偏一点砸我脑袋上,我就见不着你了”
。
“受伤那回是真的连下床都困难,挺想有人能帮我一把的。”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人挺过来的。
江代出表情凝住了,那一刻他好像什么都不再计较,隔了好几秒,才又问:“那你怎么熬过来的?”
他语气很沉很轻,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贺繁觉得他问的不单指肩膀受伤这件事,还有之前他说的,孤单的时候生病的时候,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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