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走的。”
韩迟淡淡的回答道。
他从宋鹤一的电脑桌上拿起了一个面朝下扣着的相框,里面是宋玉羊的照片。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不在意料之外。
这么多年过去,就连韩迟都能很坦然地说出这件事。
但是李恩年知道的时候还是有点难过。
高中的时候他面对华老头的死亡是痛哭流涕,现在他面对死亡,更多了一种无奈和怅然。
生命有时候似乎那么有韧性,无论遭受什么苦难都能继续生长。
有时候又太脆弱,好像一个突如其来,就碎掉了。
李恩年看着躺在床上的宋鹤一。
宋鹤一卸了脸上的淡妆,粉底的消失并没有减少他的白,但白得有点憔悴。
他不敢想象这几年宋鹤一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李恩年咬了咬嘴唇,终于放下了一些面子开口问韩迟:“他……这些年过的好吗?”
其实是明知故问,看宋鹤一住的地方,就知道好不好了。
韩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很不好,十分糟糕。”
能活一天算一天。
以前还有宋玉羊撑着他,让他有个盼头。
宋玉羊走了之后,宋鹤一最后的盼头都没了。
这几年宋鹤一工作很拼,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他不缺钱,但也不花,都攒着,要么全投资等着钱生钱,生活过的一塌糊涂。
韩迟似乎看不下去宋鹤一这个样子,动了动嘴唇,最后也只是难为情地道:“鹤儿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们自己好好处理下。”
再往后的事韩迟也不方便说了。
韩迟知道自己在这李恩年也不方便,他留了个自己正在用的手机号给李恩年,以便有事的时候可以随时叫他。
韩迟走了后,这些天强撑的冷漠和狠心终于破裂了。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李恩年还是忍不住抬起了手,摸了摸宋鹤一的头发。
没有发胶,宋鹤一的头发很听话的垂在额头前,更显年轻了,有几分学生气的样子,好像让李恩年看见了他错过宋鹤一的那几年。
。
第二天早上,宋鹤一的大脑终于回到了身体,“腾”
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完了,他放了董事会的鸽子,梅姐还不杀了他。
宋鹤一晃了晃自己醉酒的脑袋,习惯性地从枕头下面摸手机,但是没摸到。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家好像变了。
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没有了,缠得乱七八糟的充电线也没有了。
不仅如此,还多出来一个人。
宋鹤一看着在厨房给他做饭的李恩年,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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