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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炊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祝安修,反驳:“前两回就是那样,结果人都没记住我,想了半天才记起我是陆同学。”
叶一萱啧了声,说:“追人最重要的是一个氛围感你懂不懂,这些天墨镜哥都快火遍全校了,人家要是真对你有意思,早知道是你了。
完全说明墨镜哥不是他吃的感觉了,明白了吗。”
“反差,反差啊!
白衬衫秀气青年和铝合金摩托,帅!”
俗话说得好,上司总是对的。
陆炊桉据理力争之后,仅保住了他的墨镜。
陆炊桉心烦意乱地倚着摩托看手机,对跟前人来人往、偶有手机拍摄的场景全不在意。
不对啊,怎么上周所有教室都没见着江烟枚呢?陆炊桉拧眉,他不怀疑自己方法错了,怀疑难道江烟枚那节课是去当代课的。
“陆同学,皱着眉头在想什么呢?”
微甜的橙子香,是初见时江烟枚身上的沐浴露气味。
柔和、句尾会语气上扬,是江烟枚好几次说谢谢的习惯。
嗅觉、听觉同时传递出一个信息:江烟枚出现了。
陆炊桉愕然抬首,与江烟枚眼对眼,隔着浅棕的镜片撞进浅浅一湾湖水。
“江同学?”
江烟枚点点头,眉眼弯弯:“我上周三请假。
听舍友说有位墨镜哥在周三跑遍了北栋,看来是我错过了他啊。”
“没有!”
陆炊桉赶紧道,“我是为你而来的,是我错过了你。”
等等,嘴快了,暴露自己是守株待兔的变态了。
“这样。”
江烟枚心情颇好的模样,拿出手机,“感谢陆同学这么用心,那陆同学愿意和我加个微信吗?”
就这么一扫一通过,陆炊桉拥有了江烟枚的联系方式,虽然分明是由他主动牵起的战线,却稀里糊涂被江烟枚收割了。
“恋爱到结婚这么多年,是他一直包容我、忍耐我。”
陆炊桉轻声说,“谈恋爱时我总要猜他喜欢什么,可现在他都直接说出口、要求我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做到?”
老先生欣慰地看着陆炊桉,当年十二岁稚嫩而敏感脆弱的小男孩,终于敢于直视内心、学会去爱了。
可是……婚姻这块似乎还有点不对劲?
老先生思考着措辞,说:“小陆,你上次说,和爱人在尝试婚姻咨询?”
“是的。”
陆炊桉摸了摸胸膛,“说实话,我还是不太习惯……在心理医生面前太过坦诚,固然,苏小姐是位职业素养优秀的婚姻咨询师……”
老先生理解陆炊桉的抵触,他的心理防线高,又有“声音”
这块沉疴在,能主动迈出那一步已是不易。
难怪陆慎明再三请求他来为陆炊桉做治疗。
——“就算您不接诊了,哪怕仅仅陪他聊聊天也好,李老,拜托您了。”
“小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