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提前告知兄长,他现如今可在城中?”
侍卫回说在,那边又有个女子的声音,不比先前那位三小姐般婉约温和,听着颇为娇丽。
“阿盈,霍修既然在,咱们还磨蹭什么,快走吧!”
阮阮这听着有些吃味儿啊,放眼东疆怎么还有人敢当众直呼霍修的名讳,想想她都还没这么连名带姓地喊过呢?
而那厢话音落,立刻便有个爽朗的男声出来挤兑了句:“急什么,人就在跟前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这想来是方才侍卫行礼的那个姑爷,三小姐忙出声调停,“行了你少说两句,咱们走吧。”
阮阮在里头听了个来回,好奇心愈盛,十分想撩开车帘看一眼那三人都是什么模样。
但她刚抬手却又被画春给按下了,比了个口型说:“小姐稍安。”
这一等,那厢一行人便已经催马过来了,听着马蹄车轮的响动,似乎还人数众多。
路过马车时,那娇丽的女声似是有些狐疑,问侍卫:“这里头是什么人?”
侍卫回话的声音恭敬,“回郡主的话,马车中是大人的贵客,卑职奉命护送回府。”
这是……撒谎了?
阮阮一时怔忡,她明明是霍修未来的媳妇儿啊,怎么成贵客了,瞒着那什么郡主做什么,一会儿得问问侍卫那郡主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她不服!
目送一行人渐行渐远,拐过了杏花街口,侍卫重新坐上车辕,催动马车。
画春得了阮阮指使,往车门上凑了凑,轻敲了两下,问:“劳烦问问,那位郡主是什么人?你方才为何要教我家小姐避而不见呐?”
侍卫话头滞了下,沉吟片刻才道:“大人之事卑职不便多言,还是等小姐见了大人,亲口再问吧。”
这话说得多容易教人误会,阮阮灵台里冷不防炸开了花儿——
那个郡主莫不是霍修的旧情人?
总督府花厅中,四个小厮抬进来两个大箱子,后头的四个美人依次站开,环肥燕瘦,尽都低垂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多出。
霍修瞧着眉尖轻轻挑了下,似笑非笑地看了阮行舟一眼,“阮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阮行舟不信他真的没明白,能这么虚与委蛇的问,说白了就是不想接这个礼罢了。
“在下不过区区商户,没什么贵重东西能酬谢大人,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纳,万勿嫌弃才好。”
霍修目光在阮行舟面上扫一眼,又站起了身,“嫌弃说不上,阮老爷心疼女儿无可厚非,只是本官向来无功不受禄,此举往后还是莫要再做了。”
话说到这份上,原本打算今日谈阮阮之事已然是不成了,他提步往外头去,以礼相待比了比手,示意阮行舟同出。
阮行舟无奈,只得先不提了。
二人一道出垂花门,方行了不过十来步,前方便有侍卫大步流星而来,至近前回禀道:“大人,是三小姐和姑爷来了,还带着恒昌郡主。”
话音方落,那边长廊拐角处已现出了三人身影。
打头的恒昌郡主一身绯色骑装,身量不高,丹凤眼,脸颊削瘦有几分英气,步伐间微微仰着下颌,眉宇间稍显骄横。
后头紧跟着的,便是霍盈及其夫婿贺钦。
霍修朝那边看一眼,眉头立时微微皱起来,霍盈遥遥便看见了,没话说,只得面上十分为难地冲他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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