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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一缩脖,连忙说:“我这就下去。”
逄帅让到旁边,待花旗从身边经过时,抬起没有打着石膏的那条腿照着花旗屁股上踢了一脚:“艹你大爷的,让你偷懒。”
花旗捂着腚赶忙跑出了包房。
逄帅见花旗跑远,笑着回过头说:“这事都怪我,让哥们扫兴了哈。”
章弛无所谓的笑着,拿过浴袍套在身上说:“逄帅,你是不是对花旗有意思啊?”
逄帅一愣:“咋可能,哥们喜欢女的。”
章弛不屑争辩,转移话题道:“我明儿约了庄肴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逄帅想了想:“成啊,反正我们早晚也得碰头,不如就明天吧。”
逄帅伸手拦住章弛:“别说没用的,咱先搓麻去。”
章弛任由逄帅推着出了卫生间,慢悠悠的往隔壁走去。
花旗下楼回到男澡堂时,里面已经没有客人了,自己随便冲了个澡就上了床上,他翻来覆去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真没想过除了庄肴之外,还会有人想和他……他没办法继续往下想,翻身趴在床上,赌气似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花旗跟领班请了个假,随后赶往了庄肴的车队。
直到下车时花旗才想起来,昨儿走的太急,忘记跟章弛要车钱了,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花旗生着闷气进了车队大门,一进院儿,正巧看到庄肴从车底下爬出来,手里拿了个扳手,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油渍。
庄肴看到花旗微微一怔:“你咋来了?”
花旗呲牙笑道:“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庄肴皱着眉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上,点燃后左右瞧了花旗几眼:“你咋又穿这么少?不怕冻死啊?”
花旗吸了吸鼻子:“没事儿,今儿比昨天暖和多了。”
“去宿舍等我吧,我手里还有点活。”
说完,庄肴把半截烟扔进了雪堆里,呲的一声灭掉了,随后他再次钻进了车底下。
花旗并没有听他话去宿舍里待着,反而蹲在他的身旁,探头往车底下看:“哥,你不是老板吗?咋还自己修车?”
“人手不够,再说了,我也闲不住。”
庄肴拿着扳手在车底下左拧右拧几个来回。
花旗嗯了一声,接着说:“哥,我昨儿在浴池碰到章弛了,他和我说,想约你今天晚上吃个饭。”
“他是和章远一起去的吧?”
庄肴轻声问道。
“嗯,昨儿来的时候喝了不少酒。”
庄肴叹了口气,从车底下爬了出来,坐在地上说:“一早就猜到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那行吧,我回宿舍换身衣服咱就出发。”
花旗起身跟在庄肴身后回了宿舍。
宿舍里倒也暖和,庄肴不管不顾脱了大衣,一身的汽油味熏的花旗直皱眉:“哥,我去给你打盆水。”
花旗不等庄肴说话就跑出来,回来时,庄肴穿着保暖内衣盘腿坐在炕上,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黑灰。
花旗放下水盆后,笑着说:“哥,我突然想给你起给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