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立时将众侍卫慑住。
虽说庞太师在朝中势力超然,可一旦出了纰漏,也不见得会出面保他们几人的小命,他们立下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之人见白玉堂施然带剑,身未披枷,马上叫道:“既然说是押送回京,何以未有披枷戴锁?!”
“……”
白玉堂眉头一皱,“现在落枷,亦未算迟。”
手劲疾施,画影带鞘插入青石板道之内,铿然有声。
白玉堂伸出两手,堂然任其处置。
展昭看在眼里,已是心如刀裂。
城门入口,让白玉堂在这等熙来攘往之所,众目睽睽之下,落枷上锁……
本已是常人难承之耻,何堪要那颗傲极之心受此侮辱?!
鞘碎青石,功力何等赫人,几名拿着枷锁的侍卫竟一时不敢上前。
“饭桶!
让我来!
!”
为首侍卫见状,劈手抢过枷锁,过去要当场替白玉堂上枷。
“够了!”
喝声一起,展昭抢上一步,脚跺地上,画影受劲震起,冲天直撞侍卫双手,将他手中枷锁打跌落地。
只见他顺势翻手取拿画影鞘身,轻吒一声:“走。”
随即拉起白玉堂,几个起落,已越过众人头顶,掠去无踪。
4
二人奔至开封府前方才停足。
展昭抬头看那庄严肃穆的开封府牌匾,忽然有了一刻裹足难前。
经他亲手缉捕带回的匪盗人犯不在少数,或杀人如麻或奸淫掳掠,其罪罄竹难书,皆是恶贯满盈之徒。
过程自有一番周折危险,亦总难免遇上生死恶斗。
每当将恶徒带到开封府前,他总觉一阵舒畅。
但今日,他带回来的,却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白玉堂抿唇噤声,并肩立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