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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说什么啊?”
白玉堂脸色尴尬,连忙松了手,扭头朝内哼道,“谁关心那只臭猫了?!”
“怎不是了?展昭比你早半个时辰醒来,头一句话,问的也是你。”
卢夫人轻轻一叹,两个性子截然相异、立场完全不同的朋友,在险死还生之后醒来的一刻,惦的、问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纵是血亲兄弟,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
“他醒了啊!”
心中跃起一丝窃喜,白玉堂自然不会让这异样情绪浮在脸上,嘴皮子也不饶人,“我就说他是九命怪猫嘛!”
卢夫人脸色一沉:“展昭是不是九命怪猫我可不管,但嫂子知道,你绝对没有九条命。
你可知道,寒毒已侵入全身经脉,只需再运功半刻,就会筋脉尽断,废功而死。”
“……”
白玉堂知她所言并非恫吓,那日跟展昭一场硬仗,已是逼得寒毒发作,从李继安手中救下董毡,那刻只觉全身疼得如同寸寸骨碎脉断,莫说再斗,便是连抬起一个手指头也属勉强。
若当时李继安识破董毡之计,全力一拼,他并无把握能够将人留下。
看他神色沉重,卢夫人心中生怜,语气也软了:“你啊,这任性脾气总不肯收敛。
也不知道哥嫂们都替你疼透了心……”
“大嫂,你这一说,当真是折杀小弟了。”
“还说呢!”
柳眉一挑,杏眼圆瞪,霎时露出教卢大岛主吃亏无数的河东狮貌。
“是谁闷不吭声溜去了西塞,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又是谁暗耍狠,玩什么割袍断义的把戏?你那几个哥哥闷了头了,才被半片袍子给唬住,嫂子我可不吃这一套!”
玉指像是教训顽劣孩童一般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是不想他们来个二闹东京。
那点心眼,嫂子还不知道么?”
“大嫂别气……”
白玉堂眨巴了眼睛,那讨喜神色教人难对他生恼,“啊呀,我肚子饿了。”
卢夫人气结,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瞥了他一眼,嗔道:“好好,嫂子给你拿吃的去。
听好了,乖乖待在房里,若我回来见不着人影,可要扭了你的耳朵!
!”
“哦!
知道了!”
他是答得干脆,待那卢夫人离开之后,白玉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贼贼一笑,竟从自己房中溜了出来。
一躺数天,腹中空虚,刚才不过喝了一碗清水,才转过走廊,但觉脚下虚浮,一不小心,步伐稍有踉跄,便往前扑了去。
“白玉堂!”
迎面蓝影,将他扶住。
白玉堂定睛一看,不觉咧嘴笑了:“诶?猫儿是你啊?”
“你道是谁?”
展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听说白玉堂未醒,便趁那公孙策离去吩咐煎药之机,想过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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