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皇上把此事交由他来处理,怕是如论如何也预料不到如今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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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京城最热闹的一场戏莫过于临州逃兵一案中,已经无可翻身的萧家在宁王病重修养的这段时间,竟然跑去大理寺一口咬出了当时也在岭南的隋家二老爷,如今在兵部任正三品侍郎的隋崛。
宁王如今在兵部任的是侍郎协理一职,顶得是齐王的缺,恰好就在隋崛的手下做事。
如今他主审此案,倒是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若是旁的协理,只怕就要被隋家压制了,不过宁王殿下嘛,本就是军伍出身,又有着王爷的身份在,只怕不会受隋崛掣肘,定然要追究个清楚明白的。”
齐王府中,前院花厅之中摆宴。
此时说话的正是齐王右手侧的一名年约五十、留有短须的男人。
他唇角带着矜持地笑意:“当年之事萧家不过是贪图功劳、谎报军功的罪名。
若是平时,定然也算是大罪一桩。
只如今,隋家谋害朝廷一品要员,还是在战时的一品要员……与他们相比,这罪名实在不算什么了。”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齐王脸上并没有笑意,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沉声道:“周郑,你是刑部侍郎,监管过多少的案子,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事实最终都会大白于天下吗?想要给隋家定罪,可没有那么容易。”
他眉头紧皱,并没有太过于的志得意满。
这样的沉稳让另外一边的秦王露出了一丝笑容。
“四弟说的没错,隋家这些天的动作可不小,只我这边就查出来不少的端倪。”
秦王看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萧青峰,“萧国公,你可要想清楚了,这罪名要是你替隋崛担着的话,隋家可不见得会千恩万谢。”
秦王面容阴冷,被毁了的左半边脸露出一个狰狞的假笑。
萧青峰唇角抽动了下,这才道:“我已经安排好了。”
“事实上,这些我都不在意。”
齐王用事情就这样的语气说:“萧国公,我只问你一句。
六年前,徐泽渊中毒一事,真的与萧家全无关系吗?”
只有知道了这些,他才能够进行下面的计划。
萧青峰愣了一下,半响都没有说话。
齐王见状神色冰冷,沉声道:“若再如同之前那般隐瞒于我,国公就不要怪我这个女婿不为岳家出力了!
那么大一桩案子,我竟然知道的比老三和老六都晚。
若非如此,又如何会让他们占了上峰,此时只能苦苦应对!”
萧青峰神色微变,心中既恼火齐王这个女婿说话不留情面,又明白此时并非斤斤计较的时候。
他皱眉道:“我素来疼爱萧黎,他在南岭死的冤枉,当时极怒之下自然是想要让徐泽渊偿命的……”
“我明白了。”
齐王吐了一口气,缓缓点头。
这原本就是他早已经预料到的。
隋家不干净,萧家也不见得就与徐泽渊中毒一事全无关系。
至于萧青峰当时为何对徐泽渊动手,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他们既然已经把事情分说清楚,接下来的举措反而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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