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珣看了她一眼,带她入内。
南雅堂安安静静,只有一个药童在柜台前打盹儿。
看见他们后,直接摆手:“抓药可以,看诊不行,陆大夫病了,不给人看诊了。”
“我们不看病。”
秦珣沉声道,“我有事找陆大夫。”
“那真是不巧了,陆大夫人不在。
他病了,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死不了,但是麻烦的很。
他只好到外地找人看病去了。”
药童想到了什么,又道,“哦,是了。
你们是不是要问,他为什么不自己看病?那是因为医者不自医。
没了。”
秦珣眉心一跳,面色难看:“他去外地?去了哪个外地?何时回来?”
怎么就这般不巧,偏生他今日找来了,陆大夫却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这可说不准,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一年半载。
陆大夫的性子……”
药童摇了摇头,“不好说。”
秦珣皱眉:“怎么就一年半载?”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他是大夫,也有可能一路行医,一路回京啊……”
药童挠了挠头,“总之,你们有事,以后再来吧。”
秦珣失望不平,待要细问,却被一只小手捉住了衣袖。
秦珩声音很低,很平。
她慢悠悠道:“哥哥,咱们回去吧。”
她神色平静,秦珣却暗自不安,他点头:“好,咱们先回。”
在清仁巷,秦珣向旁人打探,得知陆大夫却是好几天不露面了。
现在南雅堂给方子,照样抓药。
真有病,还得去其他医馆。
秦珣心中懊恼,只得作罢。
回去的途中,他向瑶瑶解释:“这位陆大夫,他知道的。
就是他诊出了父皇身体有毒,而且那毒是十七年零九个月……”
末了,他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他叹息,不无遗憾:“可惜陆大夫不在,不能亲口告诉你。”
秦珩看着他,没有说话。
原来这就是皇兄所谓的证据么?这证据如何能让她信服?更何况,就是这些证据,他也拿不出来。
所以说,所谓的不是兄妹,仅仅是他的一句话?
这教她怎么相信?
秦珣握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我后来问过你,瑶瑶,咱们不是兄妹,你会怎样?那日你说,不管是不是兄妹,我都是你最重要的人。
瑶瑶,这话你还记不记得?”
秦珩背后浮起一层冷汗。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就动了那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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