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轮廓和自己记忆里的样子重叠,硬朗挺拔。
他的唇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性地抿着,可她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能有多动人。
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就要往他的方向走去,可视线稍稍一动,便落在他左手那根拐杖上,冰冷的、笔直的、刺眼的。
主持人发声,宣布宴会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贺词,恨不能把宴会主人捧到天上去。
莫瑶感觉气闷,疾步走出宴会厅,沿着廊道到露台上去。
时光静淌,再度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香槟,将空杯摆在托盘上。
被她勒令静候在一边的侍从有些无措,劝道:“小姐,您看上去像是要醉了。”
莫瑶此刻脸已是酡红,却嗤笑一声:“倒酒。”
侍从没法子替她将酒杯斟满,已数不清是第几杯。
莫瑶举起酒杯又要爽气地干了,可手腕被人抢先握住,她蹙眉偏过脸去,正撞上莫航沉沉的眸子:“那么不想见到我,才跑到这里喝闷酒?”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般低沉,在夜色里格外诱人,只是声音的主人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慎得慌。
莫瑶还在怔忪的时候,手中的酒杯已被他拿走,那侍从也一并给遣走了。
阳台上只余下他们两个人,莫瑶整个人都不由地绷紧,仿佛自己置身战场,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警惕。
“你买房子了。”
“嗯。”
“不打算走了?”
“还要走。”
他问,她答,不多说半分。
可就这样,莫瑶还是呼吸困难,她紧紧盯着他左手拐杖上的那银色的鹰头。
她早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专注于自己的呼吸。
“莫瑶。”
兴许是耐不住莫瑶只拿头顶对着自己,莫航眉皱成川,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意:“你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他们俩都姓莫,户口本上父母这一栏写的也都是相同的名字,这不都是明摆着的吗?
“是不是办公室甲醛吸多了堵脑子?我们没可能的。”
莫瑶尽可能地扯开无所谓的笑,轻声地喊:“哥哥。”
如果现在还有哪两个词最能轻而易举地激怒莫航,那定莫过于她的一声“哥哥”
。
她避他这么多年,他本还想耐着性子哄她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扯过她俯身就堵了她的嘴。
莫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受惊还是出于本能,微启了唇,僵在那里并未反抗。
莫航便愈发放肆,手紧搂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栏杆边,圈在怀里厮磨。
他用力地吻她,从嘴唇到下颚再到她脆弱的咽喉。
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曲线向下。
仲夏的风都那样燥热,莫瑶的身体像在燃烧,她的手臂就要不可控制地环上男人的颈项,却因了突如其来的刺激闷哼一声,人定在那里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