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仿佛看出了路以南的心思,不怎么在意的解释着。
在曲宁殷殷期待的眼神中,路以南终于尝了一口。
嗯,这味道确实算不上好,粥不够黏稠,粮食的香味也没怎么熬出来,蛋也打的不够碎,西红柿还有成块的,不过可以吃了。
喝了半碗汤,几勺粥后,路以南就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吃了。
曲宁将勺子收了回去,就着路以南剩下的粥碗吃了起来,好像那是他新盛出来的饭一样。
路以南惊呆了,他愣愣的指着曲宁,“你,你什么时候换人了,你到底是谁?”
“什么我是谁,我就是我,不准浪费粮食不是你说的么。”
曲宁吃的十分自然,看到路以南那颤巍巍的伸的高高的手指,皱着眉将他的手重新摆到床上“你的手和肩膀都受伤了,没事别乱动,好好歇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的饭食呢,就这样隔着,没多久就该扔了,未免可惜了些。”
没几下功夫,碗里的粥已经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汤也喝的一干二净。
“小黑它们呢,昨天我记得它们好像是一起跟着进门了,这会怎么不见了?”
路以南一直庆幸着,如果昨天那三只小家伙没回来,自己和曲宁说不定就要交待在那里了。
对那几只小家伙,路以南是十分感激的,他还想着等伤养好了,给那三只专门搭建一个舒适的狗窝,每天让他们睡在羊圈边,实在是委屈了点。
曲宁心中突然涌出来一股委屈的感觉,揉了揉鼻子,低声道:“它们一大早就被外面的野狗群叫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
“走了啊……”
路以南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看着曲宁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扯出了一抹他认为很安慰人心,其实非常扭曲的笑容“走了就走了,它们本来就是自由的,只不过被咱们捡回来养了一阵子。”
曲宁没好意思拆穿他那张虚假至极的笑脸,默默的洗好饭筷,放回灶台上。
路以南撑了这么久,也没多少精神了,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一会儿醒,一会儿又睡过去,他的眼前好像有无数的光圈在晃荡,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
曲宁正在那里给路以南擦汗呢,擦着擦着就听到他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一会儿拉着他喊‘爸’,一会儿又亲亲热热的喊他妈,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妈,我想你了。”
“爸,你以后少喝点酒……”
路以南的这些胡话大部分都很怪异,听起来不知是哪里的地方话,曲宁听的迷迷糊糊的,一边给他擦着汗,一边担心对方这样会不会烧成傻子。
正发愁不已的时候,外面传来几声熟悉的狗叫,还伴着狗爪子抓门的声音。
曲宁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趴上墙头朝外看去,就见小黑他们在门前又抓又叫的,看到曲宁的脸,十分欢乐的跑到墙边,两只爪子朝前一扑,就想去舔自己的主人,可惜那墙太高,扑了半天也没扑到曲宁一根毛。
小黑他们回来了,曲宁差点没高兴哭了。
慌忙给那几只小家伙开门,几只小家伙刚一进门,就扑到曲宁身上,在自家主人胸前搁下了几株看起来十分平常的野草。
曲宁不解的掂着这几株野草,扔到一边去。
就见小黑它们又颠颠的叼了过来,还汪汪的冲着曲宁叫了几声。
“这是什么?”
曲宁纳闷的看着小黑它们,可惜他不通狗语。
在语言不通的交流中,小黑它们费了不知多少力气,多少叫声,终于使得曲宁明白,这草给路以南治伤用的。
只是这是外敷还是内服呢?是要用根,还是茎叶呢?曲宁傻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草株。
一人三狗互相对望着,小黑它们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不用自己带回来的药草,而曲宁则愁的眉头紧锁。
路以南现在绝对需要药物治疗,只靠着自己的身体硬撑根本撑不过去。
这东西应该是野狗它们治伤用的,人能用么?该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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