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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沉浸在回忆中的曲阳晨一下就睁开了眼,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这小子还没死么?
“他现在怎么样?”
说起来那小孩跟曲阳晨也没什么矛盾,他也只是被曲阳晨利用,当成了一个挑唆的工具,虽然这些是他自作自受的。
“很不好,那些水手估计不会给他多少东西吃,看那样子没少挨打。”
汤米的口气中有一丝幸灾乐祸,他不喜欢威廉,那小子的眼太狠太毒,汤米总觉得再过几年,这小子会是一个新的诺易,或者是比诺易更凶残的人物。
“你明天找个机会,给他送点吃的和喝的下去。”
曲阳晨吩咐着。
他倒不是慈悲心发作,曲阳晨一直很赞同一种观点,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
诺易他们这样对待威廉,双方已经是结下仇了,帮着威廉活下去,等于是给诺易找麻烦。
曲阳晨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点自信的,威廉现在还小,稍嫌稚嫩,若是他这次能逃过一劫活下去,以后一定会给诺易他们带来不少麻烦。
“路哥,你砍这么多竹子做什么,咱们不是都扎了好几个竹筏了么。”
砍竹子砍的浑身是汗的曲宁气喘吁吁的问道。
“做水杯。
咱们得尽量多带淡水出去,这些竹子能装不少水。
等这些竹子里的水喝完后,还可以弄点竹沥来喝。”
竹沥味甘性凉又败火,润燥又止渴,在海上漂流的时候没事喝点这个还能预防中暑。
“你用竹子去装水,以后又到哪里去找竹沥喝?”
曲宁记得竹沥就是竹中的清水,他倒是也喝过几次。
那水若是用来煮茶,实在是一绝。
清甜的水味中不仅有着茶叶的清香,还透着淡淡的竹香,让人回味无穷。
路以南一愣,道:“我说的竹沥是拿竹子在火上烤出来的竹汁,不是竹子里的水。”
“烤出来的竹汁?咱们在海上还能生火么?”
曲宁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颇为关键的问题。
“没事,回头我烧个小泥炉子,再烧几个泥盆,点火的时候把炉子放泥盆里就没事了。”
反正这附近有不少黏土,路以南说到这里,猛然想到,自己为何不多烧点陶器呢,那东西岂不是能带更多的淡水么,比竹子什么的要好上许多。
路以南知道,烧制陶器关键就是个温度,想烧出好点的陶器,温度最起码要八九百度以上才行。
直接搁到火上烧的温度根本就达不到,容易失败不说,烧出来的质量也差,只是想提高烧制的温度就得弄个陶窑,这陶窑具体该怎么做呢?
路以南拼命回忆着自己见过的那些陶窑,琢磨了几天,就记得陶窑上得有几个透气的火眼,陶器要摆放在窑床上,在火膛点火,火焰顺着环状的火道进入窑室。
路以南一边回忆着一边带着曲宁挖窑,最后也弄出来一个似模似样的陶窑了。
只是光是这样还不行,还得给这陶窑硬化一下,把窑内所有地方都抹上黏土后,路以南在里面放上秸秆,点了把火,烧了许久。
等温度冷却下来后,这陶窑就算完工了。
两人为了弄这陶窑,差点没累到中暑。
进入陶窑后,除了憋闷就是热了,在几乎是密不透气的窑室,两人在里面又是挖土,又是做窑床,还要抹上黏土,从窑里出来后,头发都可以挤出水来了。
等到陶窑弄好后,曲宁就跟大病了一场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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