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烨心焦地把叶清羽放到床上,只揭开他的衣衫看了一眼,就懊恼得扯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清羽……”
简陋的床铺上,叶清羽毫无生气地躺着,他的上半身完全裸露,肋下那点种子一样大的箭伤此时已经扩散开了,黑色的脉络顺着他的肌理向外舒展着,像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又像一张黑色的大网。
李承烨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床沿上,绝望的嘶嚎在这不大的民居里久久回荡:“对不起……清羽……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只要你能醒过来……只要你能醒我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会再缠着你,我会放你走,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只要你醒过来!
清羽!”
李承烨不断地吻着叶清羽冰冷的手。
家人跟一个凶徒待在一个房子里,房主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带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回来了。
李承烨像一头野兽一样扑过去,用刀逼着那老人给叶清羽看病。
到底是见惯生生死的老大夫,老人的反应要镇定许多。
他神情冷静地看了看叶清羽的气色,然后去摸他肋下的古怪纹路。
李承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别碰他!”
老人看了他一眼。
李承烨恨不得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脑袋里去:“当我没说,只要你能治好他,钱不是问题。
但要是治不好……”
他的眼凶狠地眯起,“命也不是问题。”
老人思量了一阵,伸出两根枯枝一样的手搭在叶清羽的脉门上。
李承烨紧张得汗都下来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样有一息时间,老人收回手,将自己的药箱背了起来:“没有办法。
老朽治病六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症状,爱莫能助。”
李承烨听到这句话,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刀子扎进这老不死的脖子里去了:“你胡说!
你这个庸医!
只不过是那么小的一个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要是死了……你们……你们都给我去陪葬!
一个都别想活!”
那房主一听这话,当场就晕了过去,就是那老人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老人伸出手,做了个冷静的手势:“你先别急。
我不能治,但是有人能治。”
“谁!
?”
李承烨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