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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耸耸肩,表情僵硬却故作轻松地说道:“掰了,就这么简单。
报复?没错!
就是要报复!
你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站出来揭露他?”
楚向宁深吸了一口气,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程榆扬着眉点点头:“明白,忽然看清真相的滋味不好受。
我也刚刚经历过。
给你点时间考虑,想好了打给我。”
说完拿了桌上的手机,拎着皮包站起身离去。
望着程榆的背影,楚向宁觉得身体仿佛一下子重了好多,一寸寸往下沉,连呼吸都有些压抑。
他赶紧倒出两片硝酸甘油,含在嘴里,双手紧紧捏住那个本子,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那上面的红色激烈而诡异,刺得人眼疼。
程榆快步走出咖啡店,边走边摆弄手机,点了一下,看着上面录下的视频,冷冷一笑。
随后目不斜视地步入了电梯。
又到了每月特定的周二,季临有事不能去看楚向安。
这正合了楚向宁的心意。
他没通知罗劲松,自己一个人跑去郊区的监狱看哥哥。
彼此通报过近况,楚向宁假意问道:“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爸和花儿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楚向安一愣:“啊?怎么想起问这个?”
楚向宁无害地一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天看到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吵了几句。
之后面对面就有点尴尬了。
所以我才问问你的。”
听见是这样,楚向安便不担心了,只敷衍地说:“都是大人们的事,小弟你别管。
少为这些无谓的事操心。
好好读书,保重身体,比什么都强。”
楚向宁就知道哥哥会这样说,赶紧表达起自己的不满:“我还小吗?别忘了,我二十一了!
除了不能结婚什么都能干!
要是你们总把我当小孩儿,就不怕我真的长不大吗?我想知道他们的问题所在,也是想从中调解,帮助他们解开矛盾。
你要知道,生活在不和谐的环境之中,人也会压抑而生病的!”
楚向安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想想倒也不错,自己身陷囹圄,将来父母还不是要他一人照顾,也该是长大的时候了。
于是叹了口气,认真地说:“小弟呀,按说这事不该说给你知道,但是你也这么大了,很多事也有了自己的主张见解,想必能够客观理智地看待问题了吧。
其实爸爸他……做了些对不起花儿的事。”
向安沉吟一阵,缓缓说道,“那次参加柴氏国际音乐比赛,学校要在我和花儿之间选一个,后来爸爸利用私人关系,定下了我去。
结果我拿了个三等奖。
其实花儿的实力不比我差,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也可以拿奖吧。
那之后不久,花儿的母亲就得病去世了。
有次他喝醉了,对我哭诉说太对不起妈妈了,辛辛苦苦培养他学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临死也没能看到儿子的一点点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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