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教出来的人,输赢也代表了孰强孰弱,我只是想从中捞点儿钱,仅此而已。”
闻言,弟子的神情更加呆滞了。
上清宗的云台之上,江泫单手支着头,将那边的闲言碎语尽收耳中。
“输赢也代表了孰强孰弱”
?
确是这么个理。
明面上是弟子之战,却关乎背后之人的颜面——虽然江泫本身并不喜欢将这些挂钩,在场的世家子弟却很少有不这么想的,都挤在云台边上看热闹。
他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软榻的扶手,示意傅景灏附耳过来。
待到对方战战兢兢地俯身维持好安全距离,江泫道:“去下注。”
傅景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他没有再次询问的勇气,应了声是,摸了摸袖里鼓鼓囊囊的乾坤袋,胸中突然升起了无限豪情。
淮双!
!
看本少爷给你把未来半年的饭钱都赢回来!
!
他足尖一点,身形轻飘飘地掠去了飞痕谷的玉台。
见有上清宗的人来,众人都惊了一惊,条件反射地向旁边退开,害怕是有人来查的。
他们这么一退,中间正好让出来一条路,傅景灏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买了筹码,非常大方地向宿淮双的地方一拍。
此时下注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两方筹码数量竟然势均力敌,肉眼乍一看分不出谁多谁少。
只是傅景灏这样一拍下去,宿淮双那边立刻呈现了压倒之势。
不少人认出了他是侍立在江泫身边的弟子,当下心惊胆战地交头接耳:“是……是不是……”
“不会吧?不会吧……”
“我看有可能。”
“没可能!”
“我为什么不压宿淮双……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傅景灏嘴角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转身向云台之下的宿淮双挤了挤眼睛。
宿淮双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师尊会生起兴趣掺和这些,握着送生的手紧了紧。
恰逢天边再次传来钟声,各家云台边都挤满了人,宿淮双与江时砚站在擂台两边,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拔剑出鞘。
送生有一条漂亮的剑穗,玉坠红丝,是江泫送的。
送生的剑身冷寒,杀气森然,是江泫和他一道找回来的陨铁打造的。
他留自己在净玄峰,亲自督学悉心教导,数次救他于危机边缘,还因为他双目成盲。
目盲是什么感受呢?
宿淮双不知道。
他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学着江泫的样子,用黑色的布带将双眼束起来,依靠模糊的五感在房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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