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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玉清玄明嗡的一声化为一道剑光,猛地刺入那轰轰烈烈的剑气洪流,这一剑月夕花晨若是雪月剑仙使出来或许没那么容易让她突破,但现在用剑的人是雷无桀。
段宣易直接被一剑挑飞落到了环绕着歌台的池子里,整个人瞬间往下沉入水中,他弟弟连忙找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拽上来。
秦筝踩在剑上绕着雷无桀飞了几圈,全然无畏那凶险的剑气,雷无桀握着剑仿佛要被那剑气提着走一般,他看着秦筝的脸皱成了苦瓜状,“小先生,别看了,快帮忙啊!”
“再让我看看嘛……”
秦筝撇了撇嘴。
有人在不远处淡淡地出声:“秦筝,过来。”
小道姑一扭头,踩着剑直接飞了过去,惊起一片花落。
“哎哎哎!
小先生你别走啊!
回来啊!
萧瑟,你还是不是人!”
雷无桀气得大骂。
被骂不是人的萧瑟一反常态地露出一个微笑,没有还嘴。
雪白的道袍在他身边飘然落地,“叫我作甚?”
萧瑟推着她的肩膀转身,“我觉得在这里看得更清楚,你觉得呢?”
秦筝纳闷地朝雷无桀看去,觉得没什么不同。
“雷无桀都那样了,不管管吗?”
唐莲看着不仅抱臂看戏,还把救星给拎出来的萧瑟,无语极了。
萧瑟耸了耸肩,“不过收不回剑气而已,反正那姓段的已经成了落水狗,雷无桀现在也伤不到别人,就当给百花会添个彩。”
唐莲:……
你没见那一剑起百花会的花都给薅秃了吗?
人群中起了惊呼,一道绿色的身影自秦筝破出的剑气夹缝中飞身掠进了那百花齐放的漩涡中,那是一名女子,发丝在灯影瞳瞳中显出一抹妖冶的暗红,旋步转身,俏丽的手指便握住了雷无桀持剑的手。
秦筝认出那是之前匆匆见过一面的绿衫女子,再看雷无桀陡然变得通红的脸,连那漫天剑气都瞬间换了味道。
“哎,这就是红……”
头顶被人敲了一记,秦筝闷头改了口,“红叶配绿花。”
萧瑟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看了那台上红衣绿裳的两人一会,转身走向了乐坊中的奏乐之处。
秦筝忽觉背后一空,扭头只见那青衫背影弯腰挑起了一柄横笛,放在唇边轻吹了吹,他会吹笛?
萧瑟试了试音,刚准备起个调子就察觉到一股直勾勾的眼神盯在他的脸上,准确的说是盯在他的唇上,那视线太过直白,脸上仿佛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以至于他正要吹出来的气失了节奏,在笛管乱窜,他连忙捂住音孔不让它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来。
“你盯着我作甚?”
秦筝瞅着那双光泽如玉的唇贴在緗色的笛管上,莫名觉得有点口干,萧瑟忽然出声惊起了她脸上的两片红云,她尴尬地摸了摸头,“口渴。”
萧瑟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倒茶?”
那小傻子连忙蹲到旁边的矮几旁咕噜噜喝了好几杯水。
萧瑟:……
他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穴,叹了口气,闭了眼重新调整呼吸,不紧不慢地吹出了一段古老的旋律。
蹲在矮几旁狂喝水的小道姑动作慢了下来,她舔了舔湿漉漉的唇,在矮几旁坐下,歪头安静地听着萧瑟吹笛子,余光偷偷瞧了他几眼,只见那张金相玉质的面容寡淡如水,和他吹出的曲子截然不同。
听之有情,见之无情,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到这样?
秦筝忽然想起在于阗国的时候无心对萧瑟的评价,心思太深,如万丈深潭,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好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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