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那些烦心事,舒莞才注意到今天外面有些吵闹。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样热闹”
“小主,今早上下雪了呢,现在外面雪停了,风也不大,大约是宫女们在玩闹罢。”
瞧着金枝那有些向往的表情,舒莞也有点意动,“那我们也出去吧,叫上银枝一起。”
前世舒莞虽然是南方人,但也没那么南,还是能常见到雪的,几乎每年都下,所以也不是太稀罕。
只是宫中无聊,还不如雪景。
银枝心痒难耐地给舒莞披上披风,她年纪还太小了,正是贪玩的年纪,即使是规矩森严的后宫也难免压抑不住本性。
着舒莞身上还是昨天穿过的披风,金枝对舒莞说道,“今天早上皇上又派了赏赐来,奴婢已经登记入库了,里面有一张紫貂皮毛,一张白狐皮子,小主可要多做两件披风”
“不用都做披风,把紫貂皮的炮制做成大氅,白狐皮暂时不用。”
舒莞抚了抚边缘的白兔毛,摸着真顺滑。
刚走到殿门口,舒莞便吩咐小全子,“去御膳房拿些糕点来,顺便叫春月沏壶热茶,我要在这里用午膳。”
春月是她身边的二等宫女,平日里做些清理洒扫的粗活,舒莞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便提到身边来做做奉茶的兼职。
这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是舒莞感觉自己人手短缺,春月不得不打两份工,当然舒莞额外给了例银。
宫廷生活对于她这个假古人实在太不友好了,无论是沏茶、写字、梳妆打扮、甚至是穿衣,她都不熟练,只敢偷偷偷师,生怕穿帮,被人发现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废物。
接过金枝递来的汤婆子,舒莞便疾步走出廊下,跑出去玩雪了
等春月拎着茶壶摆到廊下小桌上时,就到舒莞蹲在地上堆雪人,其他宫女都围在她身边帮忙,好一顿热闹。
永寿宫偏殿内。
“月梅,外面怎么那么吵闹”
喜塔腊氏沉郁地问道。
月梅瞄了一眼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后殿的人在玩雪呢。”
自从舒穆禄小主病好之后,自家小主的心情是越来越差了,还好小主不是对下人发脾气的人,但是天天自己生闷气对身体也不好,月梅忧心忡忡地想。
果然,听到此话,喜塔腊氏脸色更差了。
自己的不受宠固然让人苦闷,但同事的受宠更让人揪心。
尤其是这个同事还跟你是邻居。
喜塔腊氏本不是什么掐尖要强的性格,但是隔壁才进宫一个月就三天两头面圣受赏,自己却一年半载难见天颜,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皇上怕是早就忘了后宫里还有个叫喜塔腊伊尔哈的女人了,喜塔腊氏自嘲地想。
喜塔腊氏干脆转身回了内室,让月梅关上门,歪在床上闭着眼睛。
只是那掀动的眼皮显示主人不平静的心绪。
哎,月梅也忧愁地叹了口气,小主又钻牛角尖了。
要她说,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小主受不受宠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何必为难自己呢,放宽心比什么都强。
偏殿主仆的对话舒莞是不知道的,她历尽艰辛堆起了一个还算能的雪人,便兴高采烈地去廊下吃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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