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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潇一路跌跌撞撞的被靳弈辰扔进车里,都没有看到吴磊出来为他解释一下,心里明白这个没义气的小子已经跑了。
车子开得飞快,风狂啸着略过,车子里却安静的吓人。
靳弈辰的脸色很可怕,眼底带着隐隐的青色,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但是嘴唇抿的很紧,吴潇知道,这是他压抑怒火的表现。
见识过几次青年的失控,吴潇明白此刻他最应该做的,是安抚对方的情绪。
可是说到底,其实他的心底,也在压着火。
不论是前几天的强暴,还是今天的演奏会,总觉得看到这个人心情就不自觉的烦躁起来,现在甚至还要莫名其妙的承受怒火,他没那么好的心胸,白白受了气还要安抚冲他撒气的人。
所以他只是面色不愉的把脸扭向窗外,看着景色飞驰而过,不想跟靳弈辰说一句话。
车子的目的地不是面包店,也不是靳弈辰的公寓,而是靳弈辰家的别墅。
吴潇打定主意不跟靳弈辰说话,所以下了车以后也不打招呼,直接往外走,打算打车回家,毫不意外的被靳弈辰捉住手臂,拖进了别墅。
恰好今天是周六,江姨回家看孙子的日子,别墅里没有一个人,唯有小宝在门打开时,摇着尾巴撒欢似的扑上来,看到吴潇之后,更是蹬着小短腿一窜一窜的向上蹦,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可惜现在没有一个人理会它。
两个男人像是在较劲一样,都不说话,一个用着蛮力把人往门里拖,一个咬着牙扒着门框想往外走,寂静中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纠缠了半天,是靳弈辰先开的口,他只是在吴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吴潇就妥协的松开手,被拖着拽着上了二楼,进了靳弈辰的卧室。
──虽然很窝囊,但是他相信凭着这人现在的疯劲,真的敢把他压在门口干。
吴潇身体瘫软在靳弈辰的床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斜着眼睛不驯的看着靳弈辰。
靳弈辰扯开松散的领结,礼服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也垂着眼睛看他,像是巡视自己领土是否被人侵占一样,用目光抚遍他的全身。
视线在吴潇的嘴唇上停下来,变得更加冰冷。
因为酒吧里灯光暗淡一时没看清,现在在卧室的灯光照耀下,吴潇的嘴唇上赫然附着了一层淡淡口红印。
靳弈辰瞳孔猛地收缩,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满眼都是那个口红印,慢慢的从浅淡的色泽变得浓重似血,大喇喇印在只有自己品尝过的嘴唇上。
……吴潇……让别的女人吻了自己。
……只属于自己的地方,被别的人留下痕迹了。
心脏跳得失了控,脑袋一片空白,眼前却是血红一片,他有种自己要疯掉的感觉。
嫉妒的发疯。
靳弈辰身体颤抖着,一种久违的破坏欲涌了上来,很想将一切都毁掉,只要毁了,就不会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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