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我是这个意思吗?”
纪向晚亲了亲他的嘴角:“乖,少说两句。”
叶秉烛尽自己所能地缠在他身上,又显得很可怜地控诉他:“你不是晕机吗?你不是水土不服吗?哪来这么多精力折腾我。”
纪向晚在他胸口咬了一下,说:“看见你,我觉得腿脚都灵便了。”
叶秉烛想推开他又怕掉下去,咬牙说:“你少看点老年保健品广告。”
纪向晚回来一周后,叶秉烛又请了假,带他去了疗养院。
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有些毒辣,竹青已经被护工带回了房间,纪向晚跟在叶秉烛后面进了房间。
纪向晚有点紧张地坐在叶秉烛旁边,竹青看见他们,精神头也高了些,招呼护工给他们拿水果。
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竹青显得很高兴,说:“我们家秉秉每次来都要夸一夸你,今天见到了,才觉得怪不得他要挂在嘴边上了。”
纪向晚笑:“那是他嘴甜。”
叶秉烛正在剥橘子,哼了一声。
竹青也笑:“他也不是对谁嘴都甜——你们大了,别的我管不着,也没有精力管,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了。”
几个人又聊了聊学校聊了聊工作,眼看探望的时间要到了,竹青突然看着叶秉烛说:“秉秉,我跟阿晚说几句话,你去外面洗一篮葡萄过来。”
叶秉烛起身出去:“什么话还要背着我说呢。”
竹青笑着拍拍他:“不说你坏话,去吧。”
叶秉烛出去后,竹青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也知道你们感情好,听秉秉说了很多你的事,听说你爸爸就是很有名的那位拳王?你自己也拿过一些奖。”
纪向晚点点头:“都是小奖,几年前的事了。”
竹青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他又说:“秉秉有时候脾气不好,从小爱跟人打架,最近几年因为家里的事,也受了很多委屈——阿姨的意思就是,你们小年轻,谈恋爱难免会有矛盾,他脾气也炸,遇事好好说,不要动手。”
纪向晚明白她的意思了,笑:“阿姨您这可以放心,我怎么会跟他动手,而且我也没有觉得他脾气坏。”
反而挺可爱的。
竹青有点不好意思:“阿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能看着他长大,心里有很多亏欠,担心的难免多了点,不是对你有意见。”
纪向晚说:“阿姨您也放心,我没误会,以后也不会真跟他动拳头,平常打着玩倒是有的,他脾气也没有那么差,还会做饭,我的手艺都是他教的,阿姨,他可能比您想的更可靠。”
竹青神色有些落寞,嗫嚅道:“他长大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变化。”
纪向晚给她倒了杯水送到她手里:“阿姨,等您回家了,就能看看他到底长大了多少,虽然他这么大了,心里天天都还牵挂着您,您身体好,他就高兴得不行,看着又像个小孩。”
竹青眼神在纪向晚身上流连了几回,说:“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了——我知道你家境好,我们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这么个病人,但是不会拖累你们,只要你能多对他好一点就行,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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