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梓文就不行了,他对人爱理不理,虽然不是阴沉着面孔,却绝对称不上讨喜。
现在在他眼前就是他们见婶婆和一干妯娌的场景。
叶子钧记得这个婶婆在他高中的时候就死了,他还去奔丧过。
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不就是那个应该死去的婶婆吗?连脸上的皱纹都和记忆中不少分毫。
一干人都笑呵呵的。
“看,均均多可爱啊,给你的糖就自己拿去吃,如果还想要再和婶婆说。”
“我要留给我哥吃,哥哥说不定也喜欢呢。”
比刚才见到的他更小一点的叶子钧咬着手指说,两只黑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桌面的糖果。
“文文,你弟弟说要和你一起吃。”
婶婆坐在农村高高的土炕上,对着另一个小男孩挥了挥手,随后又转过身对其他人道,“小孩子懂事,这么小就想着哥哥也有一份。”
“可不是嘛,我家那臭小子整天不和妹妹抢就好了。”
其中一个女人怜爱的捏捏叶子钧的脸,“均均比大孩子都乖。”
那个幼小的叶子钧慢悠悠的拨开糖纸,笑的连眼睛都变成月牙儿。
他瞟了一眼距离他比较远的哥哥,他似乎没听见有人叫他,只站在那里低着头玩手指。
婶婆又喊了他一边,他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叶子钧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对她道,“婶婆,哥哥喜欢一个人待着。”
父母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有些尴尬。
叶子钧记起来,好像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关叶梓文的事情就谣言四起,三姑六婆素来嘴闲,几轮闲言碎语下来,连他智商是否有问题都说的有模有样。
他咽了一口口水,看见幼小的自己跳下土炕,抓住叶梓文的手,将手中的糖果塞进他口袋。
叶梓文抬头看着他,眼里流出一点点温和的光。
那是这时候的他才能意识到的,信任以及喜欢的神情。
现实中,叶子钧的心却沉了下去。
小孩子有一种潜在的争权夺利。
争夺父母的宠爱,争夺长辈的注意,争夺各种有限的资源。
趋利避害是一种本能,他们无师自通。
毕竟,父母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有人得到的爱多一些,势必有人分到的就少些。
我想要更多人注意到我。
我想要更多的爱。
更多的赞美,追捧,及目光。
他们拥有相同的长相,穿着相同的衣服,处在相同的环境里,比起独一无二的常人,得到却永远要一分为二。
这不公平。
——所有一切都该是他的。
这并不过分,他和叶梓文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小心在母亲肚子里分开了而已,既然如此,就让他接手这一切吧,父母,亲友,人生,包括叶梓文这个人。
他都想要。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