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子钧咬了下嘴唇,脸上露出一种强烈的难以隐忍的痛苦。
“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我有的本来就不多。”
叶梓文像是没看见他的表情,口气仍然淡漠且随意,就像他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你想要很多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没什么。
但你不该偷换了我的药,就为了把我折磨成你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你也不该给我注射毒品,让我半条命都耗在戒毒所。
最后,我很喜欢赵一帆,你也想抢走。
我们在一起五年啊,为什么你非要动他……你想把我变成最后的孤家寡人吗?”
对方没有回答,或者是不想回答或者根本回答不出。
叶梓文注视着他的眼睛,轻笑了一声,“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我想大概是我变了。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叶梓文,没办法依附着你了。”
他顿住,叶子钧缓慢的抬起头看他,眼里的痛苦渐渐退去,只余呆滞空洞的神情。
而叶梓文恍然未觉,继续道,“其实你有一点说对了,你就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我有的你也有,这样下去永远都没办法结束,所以我决定……”
咔擦一声,一件坚硬冰冷的物品抵在叶子钧的腰侧。
只听叶梓文轻声道:“对不起,我大概也没的选择。”
‘砰’的一声,叶梓文后退几步,冷淡的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叶子钧的腰侧漫出,一滴滴汇聚成他身下的一滩。
叶子钧倒在地上,眼睛半睁半闭,伸着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他的裤腿,但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而他脸上的神情漠然,看不出人在想什么。
叶子钧早就弥足深陷了。
那个人分不清自己对兄长究竟是利用之心还是真心爱护,人类到底是矛盾中的生物,特别是他们两个自己,永远不是那么简单。
倒也可怜。
所以他到最后还是心软了,没有直接要那个人死,而是让他生死自由天命。
刚才的枪击没有装消音器,如果酒吧足够警觉,说不定还有时间送他进医院抢救。
门外的同伴敲敲门,叶梓文收起枪,低声应了一声。
推开门,他不动声色的消失在夜幕当中。
从今天起,就再也没有叶梓文这个人了。
……
回到家,叶梓文先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将自己冲洗干净。
身体还带着一点点血腥味。
这是他很熟悉的味道,即使是血缘至亲也没什么区别,不会引起他半分反感。
门开了。
米切尔穿着浴衣走进来,领口半开半合的,露出底下性感消瘦的锁骨。
他倚靠在门侧,眼睛微微挑起,“心情不好,要我安慰你吗?”
叶梓文下身只围了一件浴巾,抬起头看他,“哦,怎么安慰?”
尽管他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米切尔却敏锐的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永没有他表现的这么平静,米切尔嘴角浮出一个邪恶的笑。
“……不如我们做爱?”
他凑近一点,在对方耳边挑逗一般的吹了口气,“用身体安慰你,今天你想怎么搞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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