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并没有翻阅的想法。
他沿着墙壁向另一边走去。
墙壁上的彩绘斑斓,都是千年前赫赫有名的妖王,岁月也作为颜料混入其中,剥落些许色彩,绘上了古意斑驳的沧桑。
徐宴察觉到了苏真浓厚的兴趣,热心地为他一一介绍:“这是服月银狐,琉璃山的主人,可以通晓一切念头的大妖,相传,在远古时代,它的先祖吃掉了一颗名为月的亮星,令夜空陷入黑暗。”
如果不是徐宴介绍,苏真根本认不出这是一头狐狸,画面中的它很臃肿,毛发如锥刺,像一头虎踞山崖的银色豪猪,甚至找不到它的头在哪里。
“月?以前的晚上有月……嗯,发光的大星星?”
苏真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传说而已,从没有人真正见过。”
徐宴说。
苏真心想,难道这个星球曾经还有颗月亮一样的卫星,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消失了。
想着想着,他走到了下一幅壁画前。
相比那头豪猪般的狐狸,这只妖怪要小得多,也漂亮得多,它似兔似猫,通体雪白,只有额上一道红痕。
“这是讹仙,可以变化万物的妖王,它喜欢骗人,如果说的谎言不被看破,那么这个谎言就会变成事实,被它骗的修士数不胜数,它甚至当过十多年的大招院主持,如果不是念经时太过投入,被经文反噬,主动现了原形,不知道还能欺瞒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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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讹仙,可以变化万物的妖王,它喜欢骗人,如果说的谎言不被看破,那么这个谎言就会变成事实,被它骗的修士数不胜数,它甚至当过十多年的大招院主持,如果不是念经时太过投入,被经文反噬,主动现了原形,不知道还能欺瞒多久。”
徐宴停下脚步,不再向前,他说:“当年的妖王共有二十多位,无人统领,各自为战,谁也不服谁,这也给它们后来的失败埋下了隐患。
剩下的妖王在其他墙壁上皆有绘制,你若想了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不必了。”
苏真虽然对这些很感兴趣,但毕竟不是此行的目的,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秘籍前,他不想再浪费时间。
行走间,苏真又想起一事,问:“妖是人类唯一的敌人么?”
“每个人的敌人都不同。”
徐宴有些答非所问,微笑道:“无论人与妖,戕害最多的永远是同族,但他们往往看不到这些,只固执地仇恨着千里之外的敌人,认为它们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苏真轻轻点头,又问:“那除了妖之外,世上还有别的,嗯……难以解释的生命吗?”
徐宴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
他凝视着苏真,童稚的脸上写满了天真与好奇:“这位小友,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东西?”
苏真的确见到了。
陆绮杀死善慈和尚时,身后浮现出一个蜘蛛形状的恐怖生命,苏真对此耿耿于怀,他未能从干娘那得到解释,便想试着自己找找。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幻觉。”
苏真说。
“果然有吗?那些书上记载的难道是真的?”
徐宴自言自语。
“什么书?”
苏真问。
“这一百年里,鬼车塔收到过不少秘籍,秘籍上除了武功心法之外,还藏着许多修士生前的胡言乱语,从那些散乱的文字里,我隐约察觉到,这个世界上好像多了一种过去不曾有过的东西,它们不同于人和妖,难以言说。”
徐宴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既然难以言说,修士们又是怎么将它记下来的?”
苏真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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