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从青岛回来得十分迅速,几乎是事情早上办完下午他就乘飞机回北京了,搞得接待方啧啧称奇。
这年头上边来人就等同于来了个祖宗,必须要毕恭毕敬好好接待,如果这来的人好奢侈好享受,接待方出一层血都算轻的。
韩越来前青岛地方的接待人员知道这人是个太子党中的太子党,又是个出了名不好惹的主儿,所以一应事物全都按照最高规格来准备,吃喝住行一系列事情都安排得精益求精,只力求两个字:高档。
谁知道韩越是个习惯于部队生活的人,晚上按时睡白天按时起,既不要求山珍海味花天酒地,也不要求高床软卧美人在侧。
他又不缺钱,又不缺权,最多送他点土特产了不得了。
特地准备美娇娃给他吧,他又不收,据说是在北京有个情深意重的老相好,感情实在太深了,所以韩二少决定守身了。
接待方简直眼睛都要瞪脱窗了,只听说过韩二少脾气暴躁、性格恶劣,没听说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韩越办完了事情,一秒钟都等不得的往北京赶。
这边刚下飞机那边就被直接送去军委,各种数据报告和保密检测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出来,他才听说赵廷出事了。
这个消息是裴志打电话告诉他的,韩越嗯嗯的听着,当听说韩强特地为这事去医院骂人的时候他一下子炸了:“操,老大还他娘的嫌事情不够多?为了个赵廷就去给公安局施压,他怎么不在头上戴个傻逼二世祖的帽子跑去游街啊?”
“你现在回韩家吗?”
裴志在电话那边问道。
“老子傻了才去。”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会儿,“韩老司令没叫你?”
“打我电话了,就在刚才。
X他娘的,哪个溜须拍马的杂种跑去跟老爷子通风报信来着?反正我就当没接到。”
裴志笑起来:“去楚工家?”
韩越看着车窗前平坦的大路,心情突然一下愉快起来,就像有一道暖洋洋的热流涌过心脏,舒服得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说话声音里也不由自主的带了些喜意:“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了。”
“……老任说楚工胃溃疡挺严重的,累不得气不得,最好不要情绪激动,要静养。”
裴志顿了顿,说:“你看着办吧。”
韩越还没来得及答话,裴志那边就挂断了。
韩越到达时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天际红霞如血,暮色四合。
大街上到处是放学的孩子和下班的大人,和着楼下小饭馆里飘出阵阵饭香,让人一看就心里发暖。
韩越用钥匙开了门,出乎意料客厅里非常暗,家里一盏灯都没开。
韩越还以为楚慈胆敢下班后不回家,挨着各个房间轮番搜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发现了熟睡的楚慈。
他只披着一件家居的厚实睡衣,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头搁在桌面上,埋在手臂之间。
睡衣宽松的衣襟从一侧肩膀上滑下来,白皙紧致的皮肤在房间昏暗的光线里,仿佛带着薄薄的微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双眼紧闭着,睡梦中的面容非常平静安详,完全看不出平时冷淡疏离的模样。
从脖颈到肩膀的线条削瘦优美,肌肉紧致而收敛的包裹在纤细的骨骼上。
韩越俯身看着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去,触摸他修长的脖颈。
皮肤软滑温热得就仿佛能把韩越的手指溶进去一般,让他忍不住想用力摩挲,想按在怀里狠狠的亲吻……
楚慈是在觉得身体一轻的时候猛然醒来的,刚睁眼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韩越好几秒,才猛地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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