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的吻单方面的持续着,直到云祈再一次失了力气。
分开贴合紧密的唇,云祈瘫软在他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闭着双眼,全身酸软,心里隐隐苦。
“为什么?”
不愿意为什么不推开她。
愿意又为什么没有任何回应。
相柳将她带至海贝之上,掌含灵力,将她身体内的海水逼出。
云祈剧烈的狂呕了几口海水,眼眶通红,隐隐有泪光,却强撑着没有涌出。
不知是呛水后生理性的不适,还是情绪直达了心底。
相柳面无表情,凝着又深又冷的眸子看着自己,若不是唇角还带着潋滟的水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这话应该我问你。
你这是什么疯?”
“相柳。”
云祈自嘲的笑笑,“你真的很不适合入别人的梦。”
相柳就这么站在她的身旁,寒潭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方才的旖旎仿佛只是海浪中被撞碎的泡影,悸动的心跳稍纵即逝,短暂的似乎沉沦在虚幻的梦境。
梦醒了,理智回笼,滚烫的心渐渐冷却。
眼前人看似在笑,眼中却浸着许久未曾得见的冷,
“看来我对你太好了,好到你忘了我是什么性子。”
“我若是入了你的梦,你必定会生不如死,比死更为可怕。”
海贝内的明珠的光似乎暗淡了不少,冰晶渐渐消融,仿佛一切的一切,本就是今夜的一场荒诞梦境。
她又一次被推开了。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跳的那一瞬炙热,绝不是伪装。
为什么不愿意正视自己心,是因为他不能吗?
他的命运,也和她们一样,早就被安排好了吗?
她依稀想起了一位尘封在记忆里的故人。
在幼时孤寂的岁月记忆中,那人红衣翩飞,明媚的笑容似乎可以融化世间一切。
山中岁月寂寥,火毒一日日侵蚀着自己的身子,痛苦几乎折磨得她想要放弃生命
那人说,“阿祈,所有人都可以放弃你,只有你自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