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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地抬手捏住她的手腕,纤细,肌肤柔软。
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在她耳边问:“你要回去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个,只有你们那里的人才知道的问题?”
她看了我一眼,问:“什么事?可不能是大事哦,不然我不能说的。”
我听到自己的血脉,在胸口流动的速度,仿佛万千云气呼啸涌动。
几乎有点发抖,恐惧于还未知的命运。
我把她的手展开,在她的手心里慢慢写了两个字。
艾悯。
这两个字,上次她写给我,几乎铭刻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写到她的心里去?
“我想要这个人,永远在我身边……这个愿望,我最后有没有实现?”
这短短的刹那,我等待她的答案,却似耗尽我所有天真那样漫长。
她把手轻轻缩了回去,低着头看自己的掌心,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所以她的神情,滴水不漏。
然后她抬头,我看到她清清楚楚地向我绽开安静澄澈的笑容,象那些兰花在静夜里几乎冰冷地悄无声息绽放。
我所有的用心,就象在没有尽头的深井中,下沉,下沉。
直到再也没有影迹,然后,不知道消失在了哪个彼方,再不出现。
她对我淡淡微笑,说:“这件事不会有记载的。
而且姐姐想要回家了。”
我居然也没有多少悲喜,其实我早应知道的。
只是那些步天台的风,此时又疯狂扑来,好似哗啦一声,整个天空眼睁睁看着就倾泻了下来。
然后我才感觉到了切肤之痛。
她真是容易,轻轻一句就抹杀了我所有用心。
这四月的天气融合,槐花一直落在我的发上,衣上,没有一点声息。
静静开了,又静静落了。
除了我,没人知道怎样一个春天结束。
她扶着我的肩,问我:“还要刨冰吗?”
她竟如什么都没发生。
我摇头。
她就站起来,径直向门口走去,低声问门口那人:“干吗到这里了却不进来?”
是赵从湛。
赵从湛这才走了进来,向我见礼。
“免了吧,反正是在宫外。”
我木然说。
她则在旁边问:“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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