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视陆行,声音如寒霜冰冷,“天狼军用生命为你镇守边疆,你却眼都不眨地将我们出卖!
你心里还有乾坤正义吗?!”
“乾坤正义?”
陆行十分不屑,“等我为了皇,我自然就是乾坤正义!”
“为皇?”
清平诧异地看着陆行,突然冷笑出声,“你还真以为河莫会助你登基?”
“若是那日你知晓来的虎师并非河莫手下,你定会有所怀疑,我也不会再有机会抓到你的把柄。”
她嘲讽地笑了一声,“可是你并不知道,河莫视大晟如死敌,连北厥三师都不肯告诉你,怎会真正助你登上皇位?”
“只怕他想的是,等利用你铲除天狼军后,一举挥师南下,将大晟万里江山收入帐中吧。”
陆行脸皮胀得紫红,如一头开水里滚过的肥猪,被清平说得哑口无言,再也不敢叫唤。
“只不过河莫敢与你一同谋事,也不见得多聪明。”
这不,被猪队友坑得差点全军覆没了吧。
“你我河莫三人皆有损伤,唯有棘娜,”
清平勾起唇,倒是真心赞扬,“一石杀三鸟,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得北厥王之位,挑起大晟皇室与天狼军的争端,果然厉害。”
谢平板起脸来,打断了她对棘娜的称赞,“将军,康王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清平斜睨陆行一眼,问:“平叔,私通北厥,军法当作何处置?”
谢平垂下头来,慢悠悠地说道:“当斩。”
“谢清平,你敢!”
陆行面色惨白,如虾子一般拱起身子挣扎起来,“我是大皇子!
是你的君!
你敢杀我就不怕我父皇吗?!”
“君?”
清平嗤笑,“可我更怕三千忠骨含冤泉下,英魂不得安息,等你到了阎罗殿里,再问问那些战死的儿郎,还认不认你这个君!”
“平叔,号令三军,擂战鼓,扬战旗!
今日,我们用罪人之血,祭我天狼三千英魂!”
陆行在后面绝望地嘶吼:“谢清平,你不要命了吗!
你这是要谋反吗!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清平猛地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他,“我倒想问问王爷,你怎么敢出卖天狼军!
你怎么敢和敌人私通!
你怎么敢将江山敞开让北厥践踏!”
“你身为皇子,居大厦着华服,不为天下人谋福祉,反而将无尽的苦难带给了供你养你的百姓,你怎么敢!”
北风撕扯着黑色旗帜,雪花飘飘洒洒。
风雪呼号之中,将士们如松柏般挺立着,皆红着眼睛凝视着高台。
高台之上,绑着一个身穿华服的肥胖男人。
这人曾是他们的君,曾是他们用生命保护着的上位者;可此刻他束缚于柱上,好似肥猪临死前一般绝望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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