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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可之按下楼层,“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果然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我心中暗恨,又打算闪,“……我还是得回去检查一下燃气灶。”
“我刚刚订了上次我们想吃但没吃到的四星餐厅。”
“燃气灶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
就这样,屈服于裴可之的钞能力,我还是住了下来。
但进了房门,我才发现又被这家伙摆了一道。
裴可之定的的确是两间大床房,可这又不是普通的大床房——两间房间的客厅连在一起,共享270度的扇形落地窗。
不仅如此,还床头抵着床头,中间就隔了层薄薄的墙,对面咳嗽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瘫在沙发上问,“你怎么找到这种户型的房间的啊?”
裴可之端着烧好的热水走过来,“这个户型一点儿也不难找,”
他说,“你不知道吗?这是无性恋情侣最喜欢定的房间类型。”
说完,裴可之不出所料地看见姜冻冬恍然大悟地点头,丝毫不怀疑他刚刚随口的胡诌。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
裴可之在心里感慨。
他在姜冻冬身边坐下,两人面对着窗外的景色,绿得发黑的针叶林匍匐在他们的脚下,树林的尽头积雪皑皑的群山连绵起伏,如同迁徙的象群。
那正是他们将要去滑雪的白象群山。
手中的热水冒着气,裴可之瞥向身旁的人。
忽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红色。
裴可之,“……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爱穿红色的裤子?”
姜冻冬放下杯子,纳闷,“我没穿红色,我穿的黑色裤子……”
他低头,才看见一截从裤腰带溜出来的裤衩,“噢,你说裤衩啊,”
他淡定自若地扯了扯衣服,“老祖宗说的穿红裤衩能辟邪!”
时隔多年,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姜冻冬的红裤衩,裴可之竟百感交集。
他第一次意识到红裤衩是个邪物,是在好几十年前的清晨。
裴可之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和姜冻冬蜜月旅行的第二天,他们俩在这家酒店的大床房上醒来。
‘快点!
咱们要赶不上日出了!
’裴可之睁开眼,就看见姜冻冬急吼吼地跳起来,满地乱爬地找登山服。
他浑身赤裸,背对着床上的裴可之,肌肉线条分明的腿笔直地矗着,他弯腰,好风光一览无遗。
刚醒来便看到这么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哪个正值壮年的alpha能把持住?
但姜冻冬什么都没意识到。
他跟个泥鳅似的套上一条金边大红平角裤衩,屁股蛋上还纹了两朵祥云,瞬间从诱惑人妻变成精神小伙。
他转头一看,发现裴可之还躺床上目光愣愣的,直接跳上床,姜冻冬双手叉腰,可得意了,‘看!
我新买的红裤衩!
是不是很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