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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心有所感,姜冻冬抬起头,他看向背后三层楼高的别墅,那里面十二岁的柏砚正站在玩具屋的落地窗后。
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又漫不经心地注视着脚下的虫子们。
满意地见到了父亲的尸体,他冷淡地和姜冻冬四目相对。
也许是因为一起长大的柏砚更重要,也许是因为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什么,治安员询询问案发现场的姜冻冬有没有异常发现时,姜冻冬摇了摇头,做出受惊的模样。
等治安员离开了,姜冻冬再次抬头。
柏砚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他正缓缓地对他露出笑容。
那是姜冻冬第一次撒谎,也是柏砚第一次对姜冻冬笑。
这次意外事故,给柏砚和他的母亲带来了巨额的财产。
靠着这笔钱,柏砚摆脱了他的家庭。
十六岁,他顺利地和姜冻冬一起到首都求学。
后来,姜冻冬长大了,他逐渐明晰童年时他以为的温柔叔叔想要对他做什么。
这件事成了他和柏砚的共同秘密。
‘如果我把这都是你让我做的告诉给治安员了,你会怎么样?’姜冻冬这么问过柏砚。
那时,柏砚看向姜冻冬的眼神和此刻一般无二,茫茫无物。
‘那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他说。
姜冻冬松开了手,柏砚摔到地上。
谈话屋炽白的吊灯不安地晃动着,将屋内两人的影子荡得支离破碎。
“柏砚,你背叛了我。”
姜冻冬站起身,他背对向柏砚,不愿再看柏砚一眼,“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姜冻冬说完,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厚重的门“啪嗒——”
关上。
姜冻冬没看到的是,门后柏砚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
狭小的屋子里,他自言自语,“不要不理我,冬冬。”
为了逃脱配种,姜冻冬行动得很快。
他当晚递交了前往交锋区的申请。
那是和虫族交火的前线地带,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人死亡。
审批的人尚未接到上面要扣留姜冻冬的通知,见到这申请顿时乐了。
基地里多的是想在后方明争暗斗的精英,就缺敢死的愣头青。
极迅速的,十分钟内,姜冻冬拿到了回执。
他离开了安全的沼泽,逃向更危险的战场。
基地的高层反应过来时,姜冻冬已经归入了前线的武斗派。
高层立即向前线发出遣返姜冻冬的通知。
武斗派的领头认为姜冻冬这个omega是个麻烦,但她觉得基地高层更碍眼,‘白皮猪没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