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是他的私事,我不好问。”
莫亚蒂瞥向我,“他离婚了就来找你滑雪?”
我无奈地摸摸鼻子,我知道裴可之的邀请和我的赴约都有奇怪的暧昧气息,“他是有提出过想和我复婚的事,”
我说,“但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
“……感觉没有必要啊。”
我放好手里的番茄,以免这些脆弱的果子被挤坏,“我现在挺好的。”
莫亚蒂噢了一声,他把清理好的芹菜放到篮子里,抬起眼,望向我,“裴可之,是不是向你问起了我。”
我一惊,手里的洋葱差点儿落到地上,“你怎么知道?”
莫亚蒂用手托着脸颊,他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他问了什么?”
“就是提了一句,问你最近怎么样,我说你过得挺好的。”
我如实回答,“我们以前在疗养院的时候他记住了你,他人挺好的,只是好奇你的近况。”
莫亚蒂原本慵懒的样子散去,他放下肘撑在大腿上的手,坐起身,眼神复杂地盯着我,“……姜冻冬,有时候我真想扒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说。
我懒得搭理他,摆好囤积的蔬菜,我突然想起来了谢沉之,“啊!
对了,”
我赶忙拿起终端,将我录的音和谢沉之发给我想向莫亚蒂请教的资料拿给他,“我回基地的时候遇到谢家的小辈,他想要找你请教。”
莫亚蒂几乎不做思考就报出了名字,“谢沉之?”
我讶然,“你怎么知道?”
莫亚蒂说,“他们家是现存最古老的世袭贵族,是单脉延续,没人不知道他们。”
他接过我的终端,手指快速移动,几分钟不到就看完了所有的资料。
哪怕莫亚蒂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再碰过这些东西,但当他垂下眼,阅读上面细细密密的文字和数据时,蓝屏上的光快速从他的脸颊上滑动。
“我知道了。”
他把终端抛向我,脸上的表情平平,看不出情绪。
“你会答应他吗?”
我问。
要是莫亚蒂这儿有回旋的余地,我还挺想帮谢沉之说说话的。
“不会,”
但莫亚蒂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松松懒懒地躺在长沙发上,翻开了一本杂志,散漫地评价谢沉之的项目,“小鬼的玩意儿。
又不是什么难的东西,他自己都推导出逻辑链了,问我干嘛。”
我不怀疑莫亚蒂话语的真假。
在这方面,没人比他更权威。
“那他为什么来找我?”
我纳闷地挠挠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自己能解决,他还拜托我联系莫亚蒂做什么呢?
“显而易见,他是想问的是别的问题,而且那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
莫亚蒂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他知道你对后辈有耐心,脾气好,他料定你没法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也就是你没法向他承诺我会答应时,你一定会认真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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