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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就只是窝在我肩上哭,然后,在抽噎声终于停止时,我听见他极轻的说了句“我知道”
。
他知道,他说他知道,行了,这就足够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什么都已经多余了。
我觉得我可以踏实了,那天晚上,我决定抛开一切所谓的尊严,我想就算是这样跪着求他,我都心甘情愿。
抱起靠在墙上的小身体,我走进浴室,把他放进浴缸,我打开水龙头,用温和的水流洗去他皮肤上残留的汗水,我脱掉碍事的衣服,温柔的抱着他,没完没了的吻他,我在每一次和他的身体相碰触时都会有种莫名的感动,我终于明白了我有多在乎他,我太爱他,爱到我心疼。
洗了澡,一起倒在床上,我迫不及待的封住他的嘴唇,继而在手掌下滑至他腰际时将亲吻也滑到他胸口,我耐心在他胸前制造吻痕,然后把为放松他髋部而轻轻摩挲的手覆住了他股间。
已经释放过一次的欲望中心仍旧很容易就再度兴奋起来,我一手认真抚摸,一手再次探向后面紧窒的入口。
周小川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惊惶,我轻轻吻他,告诉他要放松,然后在他难耐的呻吟声中一点点探进了指头,我凭记忆找到最能引发欲求的那个点,在稍稍施加了力道的按压中听着他的呻吟渐渐肆无忌惮。
最后,在扩张和挑逗完成之后,我抽出指头,扶住他的腰,小心顶进自己已经将欲望忍耐了太久的器官,我听见他疼痛的哀叫,尽量温柔的动作,我无休止的吻他,手掌在二人交合的地方轻轻按摩,然后在他努力的放松和配合中顶进了全部。
“能动吗……”
紧抱住他的身体,我声音颤抖着询问。
半天没有回应,直到耳边的喘息声不再那么痛苦,我才听见了一声低低的“行”
。
然后,我没了理智。
那天晚上太疯狂了,疯狂到都超出了我的心理界线,没有润滑,也没有防护措施,我们没完没了的做爱,尝试了所有能够接受的体位,彼此的目光相对,全是淫荡的渴求,谁都没有先喊停,直到最后一次同时到来的高潮过后,才完全累到动都动弹不得。
没有去洗澡,也没有说话,紧紧抱着他,安慰的吻他,我才在看着他精疲力竭地睡着之后闭上了眼睛。
我们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没有做梦,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可当我在腰疼中再次睁开眼时,却愕然发现身边已没有了任何温度。
尾声
三十年,一场大梦,梦醒时发现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至少,是不再年少。
护城河两岸是一片柳树林,顺着河水的走势蜿蜒,从车窗看着这些景致,我鼻子有些发酸,过去的建安里已经不复存在,在原址上建起来的楼群有了新名字——翠琳小区。
周小川的父母就住在这里,听说从阳台上就能看见河上的黑色水闸,还有新建成的钢筋混凝土桥。
我想,时代发展是好事,环境变化也是必然,我只是有些念旧,我怀念建安里这个依托了我太多回忆的名字,而现在,那个曾经是万家灯火的地方,却只能活在我记忆里。
车子开得不快,在快要到那座桥之前,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下车,徒步朝桥头走了过去。
天黑下来了,远远的看见桥上有个模糊的身影,确定是谁之后,我大步走上桥,一直走到那人旁边。
“……冷不冷啊?”
我立起衣服领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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