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疼啊?”
季辞远拽了拽闻浅的衣角,“不吃点止痛药吗?”
“吃了,但好像不太管用。”
闻浅的指尖在季辞远后背摩挲了几下,轻声道,“我有时都怀疑这疼痛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毕竟我现在觉得连头发都是疼的。”
季辞远实在是心疼,“那要不咱们,亲一下?”
“这种级别的疼痛跟前,止痛效果其实有限,”
闻浅没动,笑道,“没事,陪我睡一会儿就好,你要是忙的话,我睡着之后再离开就行。”
病房内陷入安静。
季辞远原本想着等闻浅睡着他就走,但可能是之前熬了一夜,也可能是闻浅的怀抱太过于舒服的缘故,不知不觉就跟着一起犯困了,逐渐坠入梦乡。
梦里,他在影院中看电影,与现实中不同的事,小白没有出现。
电影中,王子走在拯救公主的路上,也就是在这一时刻,闻浅倒在了外面。
季辞远被在自己的身体中动弹不得,他无数次想要起身去门外,但都失败了,只能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终于,梦中他的意识到闻浅似乎很久都没有回来的事实,外出去看。
门外的闻浅已经失去了心跳。
接着,就是医护人员感到,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闻浅被送去抢救。
抢救结束后,季辞远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闻浅被簇拥着退出来。
整个闻家乱做一团,管家哭着在给什么人打着电话,一向冷静自持的医生也面露悲伤之色。
没有人理会他,但他知道,这都是他的错。
如果他当初老老实实地搬走,就不会有现在——
“小远。”
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叫他的名字。
“小远,醒醒。”
季辞远从梦中惊醒,猛地倒吸一口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没事了小远,我在呢。”
闻浅把季辞远紧紧搂在怀里,“我在呢。”
闻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在睡觉,结果旁边的季辞远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仅凭几声“闻浅”
,他分辨不出对方的情绪,抬手去揭季辞远的隔绝贴。
号称100%阻止信息素溢散的隔绝贴一揭开,闻浅就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一来是对方的易感期真的被他勾出来了,二来是通感后,信息素成像中的白猫在咬自己的尾巴尖,甚至已经咬出了血。
闻浅一瞬间感觉自己心口被剜下一块肉。
他知道季辞远反感做下面那个,所以原本不做它想的,但是看到这一幕,之前所有在理性下分析出的“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就这么轻而易举都崩了盘。
闻浅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探向后颈,将隔绝贴揭开一个缝。
季辞远醒来之后埋在闻浅的胸口,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栗。
他感觉好像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地花香,每次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努力去分辨的时候,那香味又迅速地消失了。
明明第一次见到闻浅的时候,对方就是生死未卜的状态,实话说闻浅时常是处于这种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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