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小声嘟囔:“那你是什麽意思啊?”
她反正是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摆烂。
不过,却意外得到瞭回应。
许言清:“既然不知道,那麽就来推理演绎一下。”
顾朝朝:“啊?”
“如果真有冤魂索命这回事,你是沉漫的冤魂,你会做什麽?”
许言清的声音在空档的走廊上,显得格外空寂飘渺。
冤魂?
顾朝朝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凉,忍不住搓瞭搓自己的胳膊:“我当然会去报複当年害死我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蒋黄两人,一个强.奸犯一个帮凶,然后……”
她想瞭想,欲言又止,“我没必要报複安娜和温思凝吧?”
许言清垂眸,若有所思:“按照安温两人所说的原因,沉漫确实动机不足,所以很明显她们隐瞒瞭三年前的部分真相,说不定她们也是帮凶。”
一个是无比信任的经纪人,另一个是誓死保护的小妹妹。
沉漫如果被这两个人同时背叛……
顾朝朝顿时浑身一阵凉意。
浴缸裡的水温降下来瞭,她缓缓起身用浴巾擦干净身体,换上柔软的睡裙。
“换一个思路,如果没有冤魂,你是假借沉漫名义的犯人X,你写信的目的是什麽?”
许言清声音低哑,靠著身后的毛玻璃,眼神凝在天花板的某处。
顾朝朝想瞭想:“那我肯定是知道当年沉漫的事情,也知道安娜和温思凝做瞭什麽,所以才写信吓唬她们?写信吓唬心虚的人……好幼稚啊,像是心理不成熟的黑粉干得一样。”
她吐槽瞭一句。
许言清墨黑色的瞳孔折射出惊人的冷意,和一丝兴味:“但是,如果吓唬的对象是一个心理脆弱,不堪重负的人,那应该算是……谋杀。”
“有人要杀温思凝?!”
顾朝朝心髒震动,猛地打开玻璃门。
而在此时,一无所觉倚门而立的男子身体一下子失去瞭平衡,向后倒去。
意识到顾朝朝伤瞭一隻脚,许言清自然不可能倒在她身上,连累她摔倒。
于是,男人迅速调转身体,心中计算好重力倾斜角度,后背往墙面砸去。
30%的作用力。
隻是,许言清就算把那个角度计算到小数点后五位,也算不到顾朝朝还有“自卫”
(或许是谋害)举动。
她生怕许言清摔倒自己身上,导致自己伤上加伤,于是伸出双手试图把人推开,结果伸手扑瞭个空……并且顺著这股力道往前摔去。
“嘶——”
“好痛!”
两声惊呼声同时响起。
顾朝朝的脑袋狠狠砸在瞭许言清胸骨上,而许言清的手臂还保持著扣住怀中女子腰肢的保护姿态,后背以100%的作用力砸在瞭墙壁上。
谁更疼,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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