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热得头昏,索性脱去瞭上衣,光著膀子露出结实的身躯,隻在腰间围系瞭辨别敌我两队的异色腰带。
场上皆是身强体壮的少年郎,身姿挺拔不说,有几人模样也颇俊朗。
俊美健壮的少年郎,没有谁不喜欢的。
围观的年轻姑娘们看得脸热,也不知是日头晒的,还是羞的。
是时,恰逢一球如箭射入风流眼,观席中喝彩声高起,呐喊拍杆,几乎要将栏杆拍断。
李奉渊站在蹴鞠赛场的入口处,抬眸朝人影憧憧的亭廊下的席间看去,扫瞭两眼,很快便在席间看见瞭李姝菀的身影。
她著一袭浅色碧裙,与杨惊春站在栏杆后,抬手抚掌,正为方才那精彩的一球朗声喝彩。
二人一蹦半尺高,兔子似的欢快。
她一向温婉,做事慢条斯裡,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李奉渊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欢脱的模样。
李奉渊看二人面色振奋,以为是在为场上的杨修禅助威,他循著二人的视线往赛场上看去,却没瞧见杨修禅的身影。
隻见一群少年追著蹴鞠满场奔来跑去,个个生龙活虎,意气风发,有著不同于李奉渊的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朝气。
李奉渊收回视线,往李姝菀和杨惊春的席间去。
为不打扰其他看客,他从亭廊后绕瞭过去,来到李姝菀与杨惊春身后时,正听二人闲聊说笑。
杨修禅也在,他盘腿坐在桌案后,单手支著脑袋,闭著眼正在小睡。
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他敏锐地睁开眼,往后看去,见李奉渊安静站在他身后,似才刚到。
他风尘仆仆,额角有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蹴鞠场上下来。
杨修禅见之一喜,没想到李奉渊今日竟就赶瞭回来。
先前几人还聊起他,皆以为他要等比赛结束才回望京。
杨修禅正要开口唤他,不料李奉渊却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别出声。
杨修禅不明所以,待仔细一听,才听见杨惊春和李姝菀正又谈起他。
杨惊春一双眼望著场上激烈的比赛,嘴上却不耽搁,同李姝菀聊著闲天:“昨日哥哥叮嘱我,让我在武赛上照顾好你,我们都担心你失落奉渊哥哥不能参赛,你会玩得不尽兴。”
李姝菀同样眨也不眨地看著场上奔跑的男儿,红著脸庞笑得灿烂,脑袋却轻点瞭点:“是有些失落。”
正说著,场上一名少年按住队友肩膀,借力一跃而起,倒身反踢,又进一球。
这一分拿得漂亮,李姝菀同杨惊春皆未忍住,惊呼瞭一声,在四周的喝彩声中再度蹦起来兴奋叫好。
等心头稍稍平静,二人又继续聊起来。
杨惊春很少和杨修禅分别,兄妹两几乎去哪儿都是一起。
游玩踏青,宴席小聚,她常似条小尾巴跟在杨修禅身后,杨修禅也乐意带著她。
如今李奉渊一走大半月,杨惊春想瞭想若是杨修禅与她分别这样久,她虽不太愿承认,但多半是会在夜裡偷偷捂著被子哭的。
她凑近李姝菀,好奇问她:“莞菀,奉渊哥哥一去这麽久,你有想他吗?有没有偷偷地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