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严琅躲开,他反手捉住顾泽之的手腕,用瞭些力气,顾泽之吃痛也不会出声,咬唇忍耐。
严琅把照片放下,借著这个机会打量瞭几眼,反而笑瞭。
“倒真有几分像他。”
白月光,一生最难忘,不怨孟窈这般深情。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顾泽之趁机抽出手,面色从容,“用茶吧。”
严琅自顾自继续,像是在单纯评价:“他比你好得多。”
“重要的不是好不好,”
顾泽之被下瞭面子也不在意,笑笑,“在下萤火,不敢与皓月争辉,不过万事万物,除瞭好,还讲究一个合适。”
合不合适,不还是得问孟窈吗。
……
孟窈睡到傍晚才醒,客厅静的可以听见风声,她望见瞭严琅也当没看见,披瞭件睡袍,望客厅走去。
“姐姐,”
顾泽之站起来,将温水递到她手边,“这边坐,下午有位先生来找你,我有私心,就让他稍等瞭下。”
雾蒙蒙的天,孟窈身上是深绿色的暗纹丝绸睡衣,动作间从手腕处滑下,阴雨天般的豔冷。
“严警官,”
孟窈伸手把头发拢到一边,“别来无恙。”
“怎麽会,孟小姐,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还请,”
严琅看瞭眼顾泽之,“这位回避一下。”
孟窈对严琅的印象还算不错,此时见他正色,抬头看向顾泽之。
“麻烦你去帮我买束花,好吗?”
“自然,”
顾泽之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要什麽品种?”
“唔,香水百合,其他随便,但要你挑的合我心意。”
顾泽之倒没有生怨,领命而去,孟窈望著他背影,点瞭支烟。
她隻抽固定牌子的女士香烟,对她的身价来说其实算廉价,是她刚开始抽烟时候买的,她念旧,好多年不肯换。
严琅跟随她的视线望去,发问:“这位小同学倒是有趣,和你是什麽关系?”
“我男朋友……之一。”
措辞有些惊世骇俗,孟窈挑眉,显然自己也不太确定。
她看著严琅:“怎麽瞭,严警官很意外?”
墨绿色的睡袍此刻也是流动的烟雾,她的豔却不会因年龄而消散,反而愈演愈浓,别有风情。
“没有,”
严琅摇头,“我本来就不觉得你是冰清玉洁的人。”
她是林新月的未亡人,但未必要为他守贞,何况,现在这情况对他更有利,严琅笑得有些玩味。
火焰燃烧,孟窈吐出烟圈,在烟雾裡冷笑:“所以我要感谢你原谅我的淫荡?”
听出来,倒像是严琅的错处。
“我说不过你,孟窈,”
严琅喝瞭口茶,“线人来报,南边在找林新月相关的线索,他随身带著你的照片,南边那群人未必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