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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要的。
自损以求,是为不善。
不善即生恶,恶满是为邪——这句话,周戌久听越悭说过,后来又听薄燕声说过。
要论起“邪”
,钟寥一脉应当是守古派,他们的邪术未必会害人,但一定会害己,要发动邪术,就得受伤,血祭,甚至死亡。
如他所料,越悭金蝉脱壳逃出来瞭。
周戌久打瞭一个手势,一群剑修开始摆阵,地上的鬼婴比刚开始好杀瞭很多,雪白的冰面被血渗红,这些血被赋予生命一般游动起来。
最后,它们缠上瞭越悭的脚踝。
雷霆之下,周戌久剑阵中的气流开始挤压越悭,时隐时现的金色闪电像龙一样张牙舞爪。
越悭把所在其中动弹不得,周戌久没想到这麽顺利,在他要出手之前,龙鼎山庄的剑修长老已经愤怒地冲瞭过去。
周戌久正准备给他护法,手势刚摆好,那位长老就跟断瞭线的风筝一样,被越悭的剑气拍瞭出来,在地上滚瞭几圈后,呕出一大口血。
“……”
周戌久感受到几大门派诡异的沉默,看来失去鸿溪的龙鼎山庄,已经江河日下。
替别人尴尬瞭一下,周戌久继续动手,他一剑刺入越悭的左胸。
一边破阵一边观战的其他门派终于松瞭口气。
“这等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干啊!”
那光明剑扎进骨架血肉裡,周戌久顿时脸色一沉,他手上的剑一转,剑刃搅动起越悭胸前的血肉,再一横,往越悭左胸划去。
越悭抬起手,扣住光明剑剑刃,仿佛失去痛觉一般。
“这不是越悭,这是……”
周戌久牙龈要被他咬出血瞭,看著那个被他强行捅穿的男人肌肤上开始长出木纹。
“木头?”
“血木替身术!”
为什麽他也有,他的血木是从哪裡来的?
周戌久瞬间想到瞭在猫儿山上得到的那个交代,薄燕声说,他的血木……没有伤害别人,意思就是,用来浇灌血木的血液是他自己的。
眼前这一截血木,是难得一见的极品邪物,比薄燕声的还要好。
是薄燕声的?还是谁——越悭自己的?
一群人围上来:“这是?替身术?”
“他什麽意思?”
这些问题很重要,在眼下发现瞭更紧迫的,这个越悭是假的,真的越悭去哪瞭?
替身和弃婴寻母阵一破,冰面上一片狼藉。
龙鼎山庄的长老们顿时害怕极瞭:“不会要去龙鼎山庄……灭、灭灭门吧?!”
“不。”
周戌久抽出自己的剑,冷眼望著血木,“我知道他在哪,我去找他。”
别人不懂越悭,周戌久自知略懂一点,这大邪修出关隻是为瞭师弟,他敬爱的师尊薄燕声。
越悭要南下,要找薄燕声。
替身术隻是要把周戌久引导北方来,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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